御斯年。
下面行刻着宝儿生辰八字,而冉娘夫家正是姓御。
大脑毫无预兆地疼起来,冷风伴随黑暗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妖狐只觉得股寒意从心底涌上来,它忽然想起自己忘件很重要事——
它记得冉娘和宝儿,记得救命之恩,记得这个月来点点滴滴,可是它猛然发觉自己想不起个月之前身处何地、发生何事,想不起自己既然生而为妖,却又身具何名。
是谁?
茫然间,黑沉夜色在这瞬间似乎扭曲下,妖狐觉得自己踏空瞬,强烈失重感袭上来,可当它睁开眼,自己还在熟悉街道上。
妖狐用力甩甩头,忽地发现周围片死寂。
破祠堂那边闹出大动静,自己路跑来也没收敛力道,可这城里仍是静悄悄,没有声音,也不见人影,仿佛所有活物都人间蒸发,只剩下座荒芜空城。
妖狐看着自己面前破败府邸,这是冉娘家。
朽烂木门发出“吱呀”声,化为恶鬼冉娘出现在它面前,而妖狐背后房屋、街道都如被夜色吞噬样逐个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黑暗。
驰如风,妖狐将切都远远抛在身后,血从喉咙涌上来,被它生生咽回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撕裂样疼。
诡童被狐火焚化,可他那掌妖狐也硬挨下来,现在跟凶性大发冉娘对上,还要顾及这小孩子,实在太难。
除非它能下狠手,杀冉娘。
这是现在最能解急办法,然而念头刚起,就被妖狐压下去。
不能杀她。它这样想道,否则切就没意义。
“扑通”声,趴在妖狐背上宝儿似乎在梦里受惊,猛地蹬动下,整个人从它身上滚落下来,重重砸在地上。这下没把他砸醒,却让妖狐瞳孔紧缩,它死死盯着眼前之人,原本身长不过三尺孩童在这须臾间拉长身形,从个稚子变成名成年男人,只从眉目轮廓间隐约可见宝儿端倪。
倘若宝儿再长二十多年,就该是这般模样。
可是人怎会在片刻间长大呢?
下意识地,妖狐吐出嘴里那块木牌,在最后线月光被吞噬之前,看清上面有两行刻字,当先即是:“朝阙御氏,有子为宝,于斯万年,受天之祜(注)。”
这说当时个出身于朝阙城御氏家族人,昔名为宝,取字斯年。
突然间,妖狐身形滞,目光难得放空刹那。
什没意义?
她已经成恶鬼,为什不能杀她?
妖狐回头看眼在自己背上昏睡宝儿,嘴里还叼着那块带有焦糊味木牌,当此刻暂时脱离厮杀,它才能回想适才诡童莫名其妙话语:“此时此地……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朝阙城吗?为什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个家伙,又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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