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闻音是至阳之体，原本对虺神君有极大助益，尤其是血肉对于阴物邪祟有破法之效，可是当初虺神君掌握着整个眠春山，你作为神婆地位无双，本该高枕无忧，为什
要花这些年
心血去将闻音养成活祭人牲？难道你在那早以前就能算出虺神君命中注定有这
劫？”暮残声嗤笑声，“命数这种东西，联系越紧密就越容易被天道遮掩，虺神君自己都算不得未来，你从哪里能看到？除非，那个劫难是被你亲手种下因，而你清楚地知道会有怎样个果！”
神婆打断
他，浑身都哆嗦起来：“你认为是害山神大人？”
“你当然不是为害他，就像刚才说，你心都想着他，什都要给他。”暮残声拂去肩头落灰，“既然如此，他缺个神位，你给不给他？”
“只是个凡
说话，闻音忍不住问道：“有什问题吗？”
“没什问题，切顺理成章，但是……”暮残声目光转冷，“既然他这样恨着眠春山人，昨晚为什要用最后力量保护他们呢？若只是为不想入魔，他大可以直接散魂，不必多添麻烦将身精元还于山水地脉，断自己最后复生之路，哪怕多宅心仁厚之辈，如此以德报怨也未免对自己太绝。”
神婆十指握紧。
“何况阴蛊这种东西存在，无非倚靠‘死气’与‘怨恨’两者，若有其不存，阴蛊便自解。”暮残声竖起手指，“若眠春山人体内阴蛊乃是虺神君诅咒而成，那在他身化地脉保护众人时，就相当于原谅他们因愚昧和贪婪犯下过错，按理说阴蛊应当解除才对，可今天早上看到那些人样子，蛊虫不仅没有消失，还变得更加强大。”
闻音突然意识到什，露出不可置信神情。
“如此来，说明阴蛊不是因虺神君怨恨而成，蛇妖又是这百年来赢家，至昨晚消失之前都还活得好好，不管死气还是怨恨都无从谈起，那……束缚眠春山百年阴蛊诅咒，到底来自于谁呢？”
神婆冷冷道：“你怀疑？”
暮残声自顾自地道：“虺神君死前跟闻音说不少过去事情，连他跟那蛇妖关系也没有隐瞒，想必你跟在他身边那些年也该对这些如指掌。说起来，这也是件可笑可悲事情，怨恨眠春山蛇妖因缘际会成山神，天生地长、性情柔善灵蛇却身为妖类不得正果，这外人听得都觉命运弄人，像你这般岂不更是意难平？”
阴灵是不需要呼吸，可神婆仍是深深地吸口气，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
“神位更迭非死即入魔，跟蛇妖斗法时，在他心口看到道旧伤，那伤口似被钝器贯穿造成，形状与你木杖在闻音身上所留几乎模样，而算算时间恐怕在百余年前，而当初你重建山神庙为虺神君正位，他这个妖类竟然被天道认可作为第三任山神，这两者真没有关系吗？”不等神婆否认，暮残声又指向身后壁画，“你说自己是在逃生时误入此地，至死也没有出去过，可是那蛇妖身负山水之令，你在此山中就算躲进老鼠洞，他也不可能找不到你，这件事你作为神婆跟随虺神君多年，难道对令牌力量无所知？你凭什认为自己只要留在这里，就不会被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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