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纵情肆欲魔,挥霍着七情六欲从不珍惜,也从来不相信自己能够拥有这些华而不实东西,就连庇护她无数岁月罗迦尊也仅仅止步于“尊上”二字,哪怕他们曾如鸳鸯交颈,也只会在相互放纵后各自分离。罗迦尊在庇护之余不会对她说“爱”,她报以忠诚之外虚情假意,切都算得两清。
因此,在吞邪渊出现时候,她放弃回到归墟地界机会,也放弃能让罗迦尊恢复机会,结果如她所愿,萧夙去给罗迦尊陪葬,玄罗最强那把剑被她掰断,唯没想到是——
在他被自己推入死地之后,她会在千年岁月里对他印象越来越清晰,苏虞那句曾被她嗤之以鼻诅咒,竟然语成谶。
“尊上……”
被洞穿心脏布满裂纹,随时可能碎开,她喃喃念出这两个字,本来涣散目光突然凛,忽地死死抓住“御飞虹”欲抽出手臂,不顾那只手穿刺
被刺穿胸膛是什感觉?
欲艳姬杀过无数人,却还是头次真切体会到这样感觉,因为速度太快没有在第时间察觉疼痛,当血从破碎心脏流出时才感觉到剧痛几乎要撕裂整个胸口,透骨冷意席卷四肢百骸,若非魔族超凡体魄作为支撑,她恐怕已经站不住。
然而魔族体魄虽强却非万法不破,心脏是他们不可舍弃要害,而“御飞虹”这击用尽全力,连她肋骨和心脉都寸寸震碎,血不断从洞开胸口涌出,往日里绝佳恢复力突然没效用。
这种异常情况……欲艳姬死死盯着那个瞎子,嘴巴动动,刚想说什,心脏突然猛地痉挛下,迫使她把话都吞回去。
“御飞虹”脸上也有惊疑,刚刚两人再度交手,处于下风本是自己,没料到欲艳姬眼神忽然空洞片刻,已经强弩之末他顾不得是否为陷阱,孤注掷地将仅剩真元都灌注在这记掌中剑上,却没想到能如此顺利地重创欲艳姬。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连激斗中暮残声和青衣人都是愣,紧接着,最先回过神还是欲艳姬自己。
她耳朵发嗡,脑子里面全是滩浆糊,发黑视线里失去在场所有影像,只依稀看到那身着玄衣战甲人影站在不远处,难辨喜怒也看不清面目。
可是欲艳姬曾经跟在这个身影背后长达近万年光阴,从她在吞邪渊里开智成形那刻起,罗迦尊就直站在她面前,看着那样近,却又那远。
刚才那诡谲可怕幻境唤醒她被自己封存记忆,千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复活罗迦尊,却忘自己如此执着理由——世上没有无来由爱与恨,也没有最简单情与欲。
当年魔族溃败,三尊已去其二,西绝战场是他们最后机会,哪怕她和罗迦尊都知道无法取得最终胜利,终究还是为最后那线希望坚持下去。只要能够留下处吞邪渊,只要能够最大力度消耗玄罗战力,等千百年后人间沧海桑田,魔族还如往昔,卷土重来未可知。
为此罗迦尊不惜把自己化成攻城利剑,传下她六道封魂阵,让大军路杀到寒魄城,眼看天光将至,萧夙和地法师联手毁这切。在魔龙尸身倒下刹那,欲艳姬从未有过如此惊恐和愤怒,她在那刻几乎陷入魔怔,拼命告诉自己——这两个人,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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