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回过神,眉头微皱:“难说。”
硬抗
萧傲笙五指收紧,喃喃道:“……怕担当不起剑阁重任。”
重玄宫分设四阁,其中剑阁主掌对外征伐防御,能坐上这位置人必须得有傲视玄罗五境实力,当年净思破例邀请萧夙入主剑阁,真正让众人闭嘴却还是灵涯之锋。
萧傲笙这话并不是故作谦虚或怯懦,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如今虽然突破瓶颈,但还达不到这等境界。
“担当不起也要担当,萧夙死,这就是你责任,萧傲笙。”静观沉声道,不到他腰间身高现在看着却极有压迫感,“魔族蛰伏待机,随时可能出乱子,等都要做好准备,没有谁还能旁顾,难道他日魔族犯境,你还要落于人后?”
“……只站在玄微之后,但凡息尚存,剑前绝无邪祟活口。”
尾,还来不及算旧账就为这进境心惊,紧接着便与当初躲在幕后施术者正面交手。
姬轻澜那手提灯引魂、焚香召灵奇诡术法在如今算得上别无二家,静观与他甫遭遇便觉得有些异样熟悉,本有惜才之心,奈何对方与魔族为伍,容不得他不多想。
只是眼下,并非纠缠这些时候。
“御飞虹丹田毁,三十年苦修化为乌有。”暂且按下心中疑窦,静观冷嗤声,眼见萧傲笙抿紧嘴面露忧色,心里叹口气——
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能做。
萧傲笙深吸口气,眼中已尽是凛然之色,静观将他从头到脚打量番,觉得这才算是有点样子。
他想起刚才给御飞虹修补腹腔时情景——那个女人,哪怕已经痛到极致,也要清醒地看着静观将骨肉内脏点点修复,至始至终没有哭过声,只有双眼睛熬得血红。
能靠自己在群敌环伺中坐上王位女人,恐怕不会因为失去丹田而坐以待毙。蓦然间,静观又想起当年在梦魂幻境里对自己横刀御斯年,觉得这御家人也许骨子里就有麒麟之血——看似如泥土般中正平衡,地表之下又有炽烈在燃烧。
他难得动收徒想法,可念头刚刚升起又想起天命御令,只能烦躁地将它按下去。
萧傲笙看眼他身后紧闭房门,又问道:“暮残声怎样?”
“御朝江山三百载,六代嫡传血脉断;偏生寡宿入中宫,横生变数续断弦”这批语是天法师常念亲自推演出来、得尊神下过御令,算是在天道上钉钉子,如今御飞虹虽然大难不死,却失去维护地位力量,御朝本来僵持各方势力即将失衡,少帝无能主持大局,内乱旦起来,则国祚将亡,正合天命。
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人对御飞虹施以援手都是跟天命作对,她能在老天爷手底下暂且捡条命已经是大幸,还敢奢望什呢?
不服天命者自古有之,却无落得好下场,就连净思……不也付出代价?
世人都说三宝师已是半神,世间无所不能之事,谁又知道他们也只是在条条框框里循规蹈矩呢?
静观心中唏嘘,面上分毫未露,只是看在已逝故人面子上敲打萧傲笙几句:“此番大祸是你失守之过,哪怕有斩魔之功也不能相抵,过两日便随本座回天净沙领罚,然后准备接管剑阁吧……好歹是你师父留下,哪有直让净思代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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