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阿灵,本是重玄宫牵机阁妙手雕刻出来只彩绘木鸟,因雕工巧手,点睛有灵,后来被主人送给司天阁,在门前听经得道开智才化成人形,算是司天阁弟子。”顿顿,萧傲笙眉头微皱,“阿灵说前些日子在这附近有人向神像焚香求助,说城中出邪事,她就跟三位同门起来探情况,但是……”
暮残声看这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压根儿不是被萧傲笙吓,而是让他这句话勾起委屈和悲愤,时间抽噎不止。
四个人来探情况,却只有她化成鸟儿狼狈不堪地逃窜至此,剩下三个怕是……
暮残声正欲细问,耳朵忽然动,下意识将阿灵往身后拉,同时萧傲笙掌中长剑出鞘,玄微似道箭矢,bao射而出,风驰电掣地穿入身后密林里,片刻后飞转回来
她坐在地上疼得直哭,抻着手指骂道:“流氓!禽兽!无耻!你摸哪儿呢?!”
“……”暮残声捻捻手指,想起自己刚才把捏鸟屁股,顿时不吭声。
这鸟儿变作姑娘模样不过十三四岁,杨柳腰未成,芙蓉面也还没长开,青涩如枝头二月花,虽俏丽却不浓艳,身淡黄色窄袖衣裙衬得她愈发娇嫩,偏偏嘴唇颜色红得极正,似胭脂般娇艳欲滴。
暮残声自知理亏,赶紧道歉,小姑娘却不肯放过他,拍拍裙子爬起来,溜烟儿窜到萧傲笙身边,泫然欲泣:“萧少主,你可要为做主啊!他欺负,劈他!”
萧傲笙回过神,见她俏脸含怒,只好做个和事佬道:“他是师弟,刚才并非有意,你就别怪他吧。”
修功法质疑找好理由,作为挡下旁人试探盾牌。
《百战诀》虽不外流,但没有谁比萧夙亲传弟子更有资格置喙,就算他日暮残声用《百战诀》造下罪业,也无人比萧傲笙更能名正言顺地出手。
暮残声想通这些关窍,不得不承萧傲笙人情,当即向他拱手行礼,笑道:“那就多谢萧师兄。”
萧傲笙见他会意,笑着伸手拍拍他肩膀。
他们在灵涯洞没有多留,毕竟逝者已矣,哪怕有千般遗憾也不可扰其安宁,只将烈酒浇祭坟前,拔除萋萋野草,便准备加紧行程赶往重玄宫。
小姑娘还不依,暮残声摸摸鼻子正要哄她两句,就见萧傲笙眉头皱虎脸:“再闹就撕你。”
小姑娘:“……哇!”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出声。
萧傲笙:“……”
暮残声拍脑门儿,对着萧傲笙传音入密:“她是谁?到底出什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两人刚入北极境不久,就遇到麻烦。
届时他们在条小溪边略作休憩,暮残声变成狐狸跳进水里打滚正欢腾,冷不丁看到只浅黄色鸟儿振翼而来,惊慌失措如被疯狗追撵,察觉到萧傲笙后,两只黑豆眼几乎要飙出泪来,个猛子就扎进他怀里,发出“叽叽”叫声。
萧傲笙原本还算轻松惬意神情,在听完它叫嚷气后已经黑如锅底,手背青筋毕露,骨节都发出轻响。
“怎?”
暮残声见他神色有异,上岸抖抖毛,变成人形抓起那只小鸟,正欲看个究竟,却听声尖细惊叫响起,他指间猛地重,只见那鸟儿竟忽地变作位半大姑娘挣脱他手,摔得张俏脸儿皱成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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