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静下来后，窃窃私语
会儿，由几个人作为代表上前说话，其中名男子道：“山长，那两位仙人
尸身还停放在孙老家中，您看怎
处理才好？”
希夷夫人咳嗽几声，道：“就
“仙人竟然也会死吗……”
“嘘！那是恶鬼，什干不出来？”
“辛陆氏那个……”
“大家安静，且听老身说些话！”
口众声杂，吵得人脑仁抽疼，直到个苍老女声传出来，虽然不大，却奇迹般盖过所有嘈杂之音。
魂，可惜只有萧傲笙懂得怎将这片魂从中抽出来。
“还是得赶紧跟他们会合。”暮残声取出玉符后，重新将尸骨好好收起，同时喃喃自语，“这里头水深，那俩家伙个孤直个傻，万要是被什玩意儿骗……”
他想下，觉得萧傲笙脑子转得慢好歹动手快，时半会儿应当吃不大亏，可那木头鸟就不好说。
暮残声将妖力尽数藏入内府，全身气息被压制到与凡人无异，旋身变作个脏兮兮小叫花，这种孩子在山谷各城都不少见，平日里谁都不会多看他们眼。
他捡起两块石头变成破碗和木杖，低头弯腰地走出去，途中遇到人顶多看他眼，便嫌恶地绕开。暮残声毫不在意，只路朝着人多地方走——天晓得这鬼地方到底出些什事，打今儿就没见到个人有好脸色，出门上街都给赴死样，有人拿着棍棒边干活儿边打量四周，还有人干脆穿不伦不类法衣，脑门上贴着花里胡哨符纸，乍看像诈尸。
暮残声听，就知道这说话老人也是个修士，只是她中气不足，听着有些油尽灯枯疲倦感。
八名道士从观内走出来，黄冠、女冠分站两边，然后又有位白发苍苍老妇人站在中间靠前处，她看起来少说也有耄耋之龄，身形有些佝偻，面容上皱纹很深，握在拐杖上手枯槁如截老树枝。
暮残声皱起眉，虽然修士也都难逃生老病死，可终究与凡夫俗子不同，修道之人哪怕到寿数将尽，也不该变得如此不堪，尤其是这个老妇人身上死气浓得盖过在场所有人，连呼吸和心跳都察觉不到，仿佛具行尸走肉。
人们大多唤她“山长”，年岁较老几位称其“希夷”。暮残声立刻想起之前对昙谷掌事者身份疑惑，昨天他们从引路刘家婶子口中得知昙谷地位最高两人分别是大巫祝和山长，后者却被形容为位老爷子，同阿灵所说“希夷夫人”相矛盾，现在却又对上。
他眯眯眼，心下快速转起来。
在这种气氛诡异地方，人都会下意识地成群结队，待在他们自认为最安全地方，暮残声跟在他们身后走，很快来到元观门外。
这道观模样还跟昨日见过那般，外面街道上却已经挤满人，他们显然不是来烧香拜神，只三五成群地说话做事，时不时看眼道观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人出来。
暮残声挤在他们中间，等近炷香功夫，才看到大门打开。这下就像是瓢滚油浇进热锅里，原本还强装冷静众人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山长，昨晚你家老宅那里又有动静咧！”
“是不是那恶鬼又回来？”
“她已经把两位仙人杀，还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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