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吞邪渊上浮,浓烈魔气便笼罩住昙谷,修士们尚且处处提防,更别说山谷中那些肉骨凡胎。在魔气弥漫第天,就有上百人因此全身溃烂而死,更有甚者被魔气占据脑识变成面目全非怪物,好在凤云歌很快领着众医修针对邪疫做出处理。要解决魔气入体,最好办法是将其拔除,然而此法只适用于修士,凡人却根本经受不住灵力与魔气在体内相冲痛苦,故而凤云歌只能采用最基础针药疗法,用柔和真元将金针封入人体要处,再让他们每日定量饮下能够固本净气汤药。此法虽然麻烦但胜在稳妥,短短两天里昙谷众人病情就已经得到控制,只要能熬过吞邪渊爆发这劫,凤云歌敢保证这些人都能恢复如初。
因此,听到阿灵说山民们病情加重,凤云歌心头便是惊,他追问道:“怎回事?说清楚!”
阿灵勉强定定神,道:“个时辰前,飞过城南街道,突然听见下面间民宅内有些异样动静,于是……”
昙谷十二城本有生
残酷,千年来从不放松打压魔修力度,旦发现魔物踪影是宁杀错不放过,暮残声虽然事急从权,到底也是明知故犯,就算他们真能安然度过此劫,这狐狸怕也逃不过重玄宫惩戒。因此,凤云歌抢先赐下噬元藤,暂时挡下幽瞑本该执行罪罚,希望暮残声能有机会戴罪立功,等回到重玄宫后也有帮他回旋余地。
然而,这行人已经去整整夜,到现在还没回来。
凤云歌修身养性多年,可架不住这些人里还有他亲孙子,凤袭寒不止是三元阁少主,还是东沧凤氏少族长,不管对方将来选择家族还是重玄宫,都是他心头肉掌中宝。此番他知道昙谷行危险,本不欲带上凤袭寒,奈何医者有仁心,凤袭寒亦是自幼修行医道,哪有闻危难而避祸自保道理?倘若这回凤袭寒没有来,也许此生都会在心里留下遗憾,将成他修行路上障碍,因此凤云歌选择带他同行,只在暗处多多留意。
想到这里,凤云歌眉头愈发紧蹙,他那孙儿生性温润却行事谨慎,不管此番行动有无收获,都该早早传回讯息,可他已经空等夜,幽瞑那边也没有派人传信,想来也是没有消息,这并不符合常理。
凤云歌走出房门,昙谷已经被魔气笼罩,因阵法压制聚而不散又凝而不发,使得天地间片昏暗,他精于医道,在锻体和法术方面修行就有所不足,将真元凝聚在目也只能看到片涌动魔气。
符纸从他袖中飘起,刚飞出不到三丈高便无火自燃,化成烟灰飘落下来,这样情况在三天来已经发生无数次,每回都能让凤云歌心里忧虑更深重。
“凤阁主!”
正当他准备去找幽瞑商议时候,阿灵急促声音从上方传来,凤云歌抬头望,只见小黄鸟拼命扑棱着翅膀朝他飞来,落地化形时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凤云歌微有不虞,拂去气劲将她拉起来:“何事慌张?”
“山、山民们病情加重。”阿灵面带惶恐,眼下昙谷里充满魔气,修士们都要尽量减少体内灵力消耗,因此天生脚程快她便硬着头皮担负起传话重任,每天都要在山城上空巡视,故而这城里大事小情没有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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