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思轻声开口,可惜分身到底不如本体,旦受创就立刻烟消云散,根本听不到这句话。她难得叹口气,拂袖撤下禁制,旋身直接化为灵光,消失在静室中。
下刻,灵光在司天阁大殿里闪现,殿内守卫惊之下立刻摆开阵势,好在他们很快认出来者是谁,连忙收回法器低头见礼:“拜见宫主!”
净思神识收放自如,刹那间已经扫过整个司天阁,目光冷下来:“你们阁主何在?”
名守卫答道:“回禀宫主,阁主受天法师传召,至今未归。”
净思眉头微不可见地皱,她回到坤德殿已经有天,司星移在那之前就先行告退,可是这些守卫弟子却说他直没有回来。想到刚才姬轻澜说话,净思立刻化光去天净沙,直奔日月池。
当明白。现在有个两全其美办法摆在面前,只要尊者肯行个方便。”
净思盘膝打坐身躯不动如山,她目光冰冷地看着姬轻澜,让这具本不该有冷暖感知化身都觉心惊胆战,不自觉收敛起来,低声道:“两位阁主如今皆已遇险,昙谷已尽在魔族掌控中,而暮残声业已坠入归墟地界,心魔与非天尊达成合作协议,情况不容乐观。”
净思淡淡道:“他们死活,与本座何干?”
姬轻澜没料到她会有这样回答,蓦地抬起头:“师祖,您……”
“住口,如今你们没有因果关系,本座与你亦然。”净思脸上没有丝表情,“鬼师,你应该认清自己现在立场身份,做自己眼下该做事,而不是在本座面前枉费心机。”
常念仍在虹桥上打坐冥想,似乎从她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动弹过,然而净思眼就看到那个躺在池水中玄衣青年,阳日、阴月两潭池水汇集到处,阳炎和阴云如同太极双鱼般在司星移身下不断盘旋,他两手交叠在丹田处,双目紧闭,乍看竟似具毫无生息尸体。
有人进入天净沙,自然不能瞒过常念感知,他开口问道:“何事?”
“司星移是你徒弟,亦是属下,没有长留天净沙道理。”净思瞥眼司星移,“虽然他此番不能去昙谷,但是非天尊踪迹不可放过,要他立刻回重玄宫带领司天阁弟子布置天演大阵。”
天演大阵是千年前由常念所创星术阵法,因魔族善于潜伏踪迹,于是他便用周天星辰代替芸芸众生,以星轨拟作命轨进行推演,算是天下第搜查追踪之术,曾在破魔之战时派上极大用场。眼下魔族想要卷土重
姬轻澜十指收紧,脸色变得很难看,半晌才哑声道:“把琴遗音踪迹出卖给真神……如果非天尊价值不够与风险相抵,那加上他,够不够?”
净思漠然地看着他:“你会为自己愚蠢后悔。”
“已经后悔过很多次,不怕再添次。”姬轻澜自嘲地笑声,“提前将他放出来,是为让他早些明白何为真心,让他对付非天尊免叫日后……可惜魔就是魔,本性难移。”
红衣男子身上流泻出罕见怨恨之气,连净思禁制都慢慢攀爬上蛛网裂纹,她看着姬轻澜变得扭曲神情,连缭绕在身边烟雾都隐现血色,抬手便击出道符箓,直接将这道分身打散。
“当局者迷,入执妄不自知……鬼师,变局刚刚开始,你已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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