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
出，常念沉默下来，天净沙
空气仿佛也为之冷凝，压抑沉重气氛逐渐弥漫开去。
净思脾气向来如此，何况这回是常念有错在先，静观没法劝她消气，只好硬着头皮打断这片令人不安死寂：“那只妖狐
也见过两次，天赋很是不错，心性道行俱为上佳，旁也没觉出不对，常念你是发现
什
？”
常念忽然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净思。
三宝师之间向来同气连枝，他们情分非外人能揣度，乃至于常念漠然、净思严苛和静观倨傲都只是面向他人，从来不曾加诸在彼此身上半分，可是现在常念眼神里带上丝审视，他眼中映出净思身影，依然孤冷挺直，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净思，在回答之前，有件事要先问你。”常念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暮残声师承为何？”
下刻，无数道剑影化为白虹呼啸而至，他在避无可避时迎面出剑，双目飞快地在室内扫，却是骤然怔，险些被道剑刃贯体而过。
这层塔室里没有诡异红雾，也没有暮残声。
“常念，你为何要给暮残声解禁？”
天净沙内，净思立于虹桥上，隔着日月池水与常念对视，她神情冷肃，连坐在旁边静观也不再嬉皮笑脸，默然看着两位同修对峙。
常念没有急于答话，他掌中托着那团玄冥真灵，翻手将其抛入池里，暗红雾气顿时覆盖水面，映得这池灵水如血般，然而这红雾只凝在表层不见下渗，好似给池水披层外衣。
长回见识。”
萧傲笙有意逗他宽心，便顺着话笑问：“有何感想？”
暮残声道：“剑上道行，剑下生死。”
萧傲笙微怔，随即有些感慨：“真是可惜，你不是剑修。”
暮残声耸耸肩，两人便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净思漠然道：“据说是散修。”
“这大地之上生灵，还有你不清楚？”
“那
静观目光微凝，沉声道：“没想到千年不见，这心魔道行已精进如斯。”
净思不为所动，目光仍落在常念身上，显然是在等他回应，向来冷淡面容上已经隐现愠色。
三宝师虽然同修共进，然而彼此命数有殊，各自担负职责亦有不同，纵使重玄宫敬三宝师如，可净思才是这里掌门人。在她尚未做出决断之前，常念通过明正阁解除暮残声禁足，无异于越俎代庖，触犯净思规矩。
“是冒犯，净思。”常念转身迎上她目光，“可是有件事，必须确认。”
净思寒声道：“戴罪之辈，有何要事值得你破坏规矩？”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发出道震耳欲聋轰鸣声，整座剑冢都颤颤，仿佛地动山摇。
暮残声猝不及防地往后倒，他反应极快，掌拍在地面，旋身翻就要站稳，岂料那没有被他们打开通道大门倏然空，猩红如血雾气席卷而出，他下意识地把萧傲笙推开，自己被这股吸力拽进去。
“师弟！”萧傲笙见状大惊，想也不想地去抓暮残声，不想那雾来得突然去得更快，他这下狠狠撞在冰冷坚硬通道大门上。
震动骤然消失，这扇门严丝合缝，好似从来没有打开过。
“……”惊疑不定之下，萧傲笙不再犹豫，脚踢开这扇通往第十六层塔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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