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剑阁和三元阁,藏经阁人数要少上许多,眼下又是傍晚,难免显出几分冷清。然而,这里建筑处处透着古韵
暮残声低头看眼白夭:“不过是陈述事实,重玄宫也并非全然不分是非之地。”
凤袭寒不置可否,他回头看向那些古韵沉香木质楼阁,道:“也算你因祸得福,藏经阁内藏有天下群书,大道三千皆列其中,元阁主既然开口保你,便不会真把你当个囚徒对待,莫要错过这等机缘。”
暮残声有些好奇:“凤少主曾去过藏经阁吗?”
“嗯。少时为修医道,博览家族医书之余仍不尽意,求祖父代向元阁主请观书机会,获益匪浅。”顿下,凤袭寒看向暮残声,“不过,书中虽有万种玄妙,亦有千般不能提,有些东西你若是看到,也莫要将它放在心上。”
这句话隐含别意,暮残声眉头微皱,可凤袭寒点到即止,末便告辞离开,他并不化光御物,而是如富贵公子般闲庭信步,暮残声本欲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三元阁,又受缚灵锁禁锢,也要去司天阁驻诊,不能每日过来,你剩下伤势唯有以药物调养,此丹每日子时服丸,运气三周天,经任脉走祖窍避绛宫,忌阳火之物。”
他将只青玉瓶递过来,里面有五颗乳白色丹药,光是嗅闻已让人神识清,乃上品木行疗伤灵药。
暮残声接过药瓶,真心实意地对他们三人拱手道:“多谢。”
“咱们曾共生死同患难,说这些做什?”北斗摆摆手,“好生养伤,已经拜托师父对你多加留意,元阁主也不是难相处人。”
萧傲笙奇道:“不是说幽瞑阁主大发雷霆?”
暮残声望着凤袭寒离开方向,半晌不曾动弹,直到白夭扯扯他衣角,他才如梦初醒,蹲下来与她平视:“怎?”
他本以为这小丫头是饿,却没想到她踮起脚尖捧住自己脸,十分亲昵地蹭蹭。
“……”暮残声木然地把她从自己脸上撕下来,只见白夭脸上脏乱黑灰少许多,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何等尊容。
他黑着脸跟这丫头对视片刻,蓦地起身将她如鸡崽般拎起,大步流星地走向藏经阁。得到阁主传令留守在此道童本来对他还有些忐忑,没成想等到大小两个黑丐头相映成趣,先是愣,继而没憋住笑出声。
“抱、抱歉……”道童看起来比白夭大不多少,这笑便露出孩子应有天真来,“弟子青木,奉阁主之命在此等候,还请前辈随来吧。”
“是啊。”北斗浑不在意,“可师父对徒弟发脾气,跟徒弟央师父办事,这不都是天经地义吗?”
萧傲笙:“……”
经历昙谷役,这是四个年轻修士首度劫后完聚,可惜他们只来得及叙话三五便要各奔东西,远处山门方向有朵金色烟花鹤唳直上,顷刻在空中绽开如莲,那些天际流光顿时如蒙召唤,再度加快速度,风驰电掣般朝彼方聚拢过去,令人目眩神迷。
萧傲笙和北斗也不再耽搁,告辞声便双双化光离去,原处便只剩下两大小。
凤袭寒目送那两道光影消失,这才把目光落在白夭身上,他神色淡淡地道:“敢在大殿之上公然护着这小魔物,今日你没有被当殿处决已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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