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到子时,按照凤袭寒吩咐服药运气,只觉得股柔和灵力在经脉间流淌,所过之处无不通泰。
暮残声直紧绷神经在药物作用下终于渐渐松缓,将最后口内息沉入气海后,他已经觉得倦意袭来,难得打个呵欠,见裹着白夭棉被已经不再动,也不去打扰她,直接躺在外侧和衣而眠。
清风弄木铃,落叶染清辉,这方小院如同入画卷,安逸静好。
除却那些昏迷时光,暮残声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这是他难得安眠,很快就迷迷糊糊。
因此,他并没有发现原本紧闭窗扉无声敞开道缝隙,轻柔夜风卷入片枯叶,落在床榻下。
白夭使劲摇摇脑袋,又摸摸肚子。
“你饿?”暮残声愣又回过神,白夭乃是魔胎,食欲本就需求颇大,非生灵不食,现在是该饿。
他原本打算以灵力喂养她,可以在让她饱腹同时逐渐化去凶性,可现在自己被缚灵锁束缚,这就有些不好办。
魔胎饥饿时会发狂,眼下白夭坐在他面前,只知道眼巴巴地看过来,却没有袭击他意图。
暮残声叹口气,咬破手指抵到她唇边,白夭本能地就要张嘴,紧接着双眼瞪大,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差点扫落茶具。
,这才叼起自己衣服“呲溜”下窜进树丛,再出来时又是衣冠楚楚白发青年。
他有些不自在地拽拽宽大飘逸袖口,看到白夭坐在大青石上盯着自己看,俯身吹干她发上水汽,随手摘几根柔韧草茎给她盘两个手艺稀松发髻,大概是觉得实在难看,加两朵淡黄色小花聊作补救。
好在暮残声盘发手艺不行,白夭五官底子委实不错,虽然瘦弱些,可当她洗干净脏污,穿上淡绿色裙子便显得玉雪可爱,眼下无师自通地张开双臂转个圈,比发上花朵更娇美。
暮残声牵着她回小院,青木已经不在这里,唯有清风吹拂屋檐下木风铃,发出清悦响声。
白夭很黏他,暮残声废好大力气才把她按在木床上,自己坐在桌边倒杯茶,屋子里时寂静下来。
屋子里片寂静,暮残声侧躺着,
“不许挑食,不准浪费。”暮残声把将她薅过来,“三口,敢喝多灌你去喝洗澡水。”
白夭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在血快要滴落时才张开嘴,含住他指头吸吮,眼圈却有些红,像是要哭。
三口之后,白夭像小狗样用舌头舔舔他伤口,却不再黏着他,抽抽噎噎地爬上床榻,拿棉被将自己卷成个球,蜷在内侧跟蜗牛样蠕动。
暮残声深深地叹气,只觉得个头比两个大,明明吃亏是自己,搞得还跟虐待她样,根本不清楚她是怎想。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小丫头哪怕没到这境界,心思也不比那洗澡水潭浅。
现在还不到亥时,他自己也无睡意,只不过身处这偏僻之地,难免觉得冷清,身边虽有个小丫头陪伴,却是个不会说话。
他这样想着,冷不丁袖摆被人拽拽,白夭不知何时小跑过来,奋力往他腿上爬。
暮残声将她放在桌沿坐好,问道:“睡不着?”
白夭指指床铺,又指指他。
“不困。”暮残声摸摸她脑袋,“你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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