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高兴……你选
。”北斗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幽瞑脸色阴晴不定：“你说什
?”
“师父，如果没有命悬
线，你发现元阁主之死另有内幕后会怎做？”不等幽瞑回答，北斗便道，“你会告之宫主请求彻查真相，可若是这件事牵涉司星移，你只会先去找他问个明白……师父，你恨他，却也信任他。”
幽瞑目光冰冷：“那又如何？”
“你会死
，师父。”北斗凝视着他眼睛，“如果他得知你发现线索，而你没有把柄在他手中，不会对他服软低头，他无法掌控你，就只能毁掉你。”
察觉到唇上突然传来触感，幽瞑蓦地瞪大眼。
北斗吻浑然不似他本人气质那般温和，灼热且极具侵略性，像只蛰伏多年终于发狂猛兽，凶狠地撕咬着圈养它主人，连皮带骨地吞吃入腹。
幽瞑被这突如其来放肆震惊得浑身僵硬，直到北斗撬开齿关，他才堪堪回过神来，屈膝将北斗踹出去，挥手间无数木屑化为长矛，将这逆徒死死钉在墙壁上！
“你个混账找死！”
幽瞑当真是气急败坏，他冲上去抬手就是记耳光，打得北斗偏脸去还不解气，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重组成头死猪，就听见北斗忽然开口道：“为你。”
雪而不可得，青木对着杀师真凶尊敬有加……北斗，不后悔救你，却开始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死在那场战斗中。”
北斗喉头哽：“师父……”
“这些年来你与司星移在私下相交频繁，能尽快掌握千机阁大权也不乏他在暗中相助，对于他价值只在于机关道法，而你才能帮他掌握整个千机阁力量……闭门不出，不是为避开与他相见，而是在避开与你为敌。”幽瞑抬头望着他，“北斗，为什要背叛？为什……你要帮他，算计？”
“……”
“只给你这次机会。”幽瞑抬起手，化出刻有他们师徒契约千机阁法牌，“你今天若再欺瞒，以后便不必说，也不会再逼问你。”
幽瞑脑子里“嗡”声，他想要反驳，却无法控制地想起十年前自己去找司星移时，对方说过话——
“做过事情永远不后悔，所以不想你也成为这些‘不悔’里个。
第二个巴掌还没落下就凝滞在半空。
“师父，十年前不只是你选择，也是选择你。”北斗缓缓转过头，“正如您所说，兵解化魂代价是九死生，唯救方法是去求司天阁主，而根本不知道你会如何选择。”
幽瞑脸色白。
他想骂北斗，却知道对方说是真话，北斗能确定幽瞑会为自己寻找所有办法，可他不能保证幽瞑会去求司星移。
他们两个人占据幽瞑爱恨两极，根本难以论轻重高下，北斗在做下那个决定时，其实已经做好就此魂飞魄散准备。
“……”
屋里陷入死般寂静。
幽瞑无声地笑起来，他度以为自从被做成傀儡，自己就不会感到锥心之痛，现在才知这是自欺欺人。
他五指收，细密裂纹从法牌底部向上蔓延，这点微不可闻声音如将北斗从梦中惊醒，他猛地伸手握住幽瞑腕子，用力将人压在木桌上。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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