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断处长出
层灰石，看似脆弱却坚不可摧，阻挡血肉
愈合。
“
不杀你，只
苏虞被他当场戳穿，脸色只是微变，然后就笑起来，这次没有故作矫情，而是带着罕见爽利。
“是低估您。”苏虞痛快地认这件事，“当初确是故意分兵，因为玄凛陛下对有救命与知遇之恩，他有雄才大略，可青鳞陛下提防他，处处与他为难，甚至在战场上多次示意心腹暗害他。作为玄凛陛下智囊，理所当然要为他解决这些麻烦，可惜让那迦部抢先，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为他扫平后续切障碍。”
顿顿，性情高傲九尾狐王在他面前双膝跪下，诚心诚意地行五体投地之礼，额头贴于地面，轻声道：“您恨天经地义，苏虞此来也做好偿罪准备，但玄凛陛下当初确实不知情。”
“没见过他，但是让你全心效忠新妖皇绝非傻子，他不知情不代表猜不到你打算，不过默许罢。”蛇妖低头看着他，苏虞脚下嫩草都变得坚硬锋利，在对方刻意放开护体妖气后，毫无阻碍地刺进皮肉筋骨中，仿佛凡人结结实实地跪在钉板上。
他忍不住问道：“为什
你要为他做到这步？”
五指微微颤抖，骨节发出轻响。
“算起来，们都该称您声‘小殿下’才是。”苏虞讲完过往，这才拭去眼角泪意，“当年是安排不周，这才……”
“你说谎。”蛇妖打断他，声音嘶哑，“你不是安排不周，你是故意！”
苏虞惊道：“小殿下何出此言?”
蛇妖捏紧玉简，直视着苏虞眼睛：“狐妖，你也许能骗尽天下人，可如今已经是此方山神。”
苏虞苦笑道：“有些人，总要比自己更重要。”
木刀凝在掌中，锋刃已经抵在九尾狐后颈上，可是蛇妖身体僵在原地，终究没有劈下去，只是看着从苏虞身下流淌出血，感到种浓浓疲惫。
如果是在从前，蛇妖连犹豫都不会有，可是他留在眠春山这两百多年，见过太多生老病死和七情六欲，到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心眼儿里只藏得下仇恨小妖。
囚困众生从来不是罪恶，而是欲望。
木刀终究没有斩断苏虞头颅，而是擦着他肩颈劈下，砍去他近半身体，原本艳丽如画男子就像被撕裂样，差点就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才在血泊中稳住残躯。
善于说谎人也许能脸不红心不跳，连眼睛都不会眨下，可是在苏虞踏入眠春地界那刻，他全身气息都在蛇妖掌握之中，哪怕是瞬间变化也逃不过他感知。
蛇妖只是没见过世面，并不是傻。
若切都像苏虞所说，听起来确顺理成章，可是以狐妖天生谨慎个性，就算是分兵也会在属下身上做记号，即使他们死绝，苏虞也能找到这些人阵亡之地，而那里……根本就在眠春山外。只要他有心，完全可以早早派人入山寻找，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找到身怀六甲王后。
可是直到王后临盆，蛇妖降世，他们也没等到妖族救援，而是被惊恐山民逼入死地。
浓重杀意压下，蛇妖字顿地说道：“你根本不想让上任妖皇血脉回归妖族，因为会成为你如今效忠君主绊脚石，不是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