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有件事谁都没告诉,他其实很羡慕霍明琛。
羡慕他肆无忌惮,任性妄为,不必像自己般谨言慎行;也羡慕他爱恨分明,敢舍敢得,不像自己斤斤计较,日日算计利益得失。
陆起心眼比筛子还多,是九转心肠,霍明琛只有颗心,撞南墙不回头。
上辈子最羡慕霍明琛
这夜所有人都各怀心思,他们知道,无论是输是赢、结果如何,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个结。
但相比旁人,霍明琛心里更压着件沉甸甸石头,他向来不喜欢犹豫,认定什就条路走到黑,代价再惨痛也受起,可惜他不知道陆起心里是怎想。
想问,又不想听到否决答案。
他希望,这场纠缠不是他个人自作多情。
思及此处,霍明琛忽然哗啦下从床上坐起身,面无表情扯过床头处放着件外套,这还是军训时候陆起落在他这儿,后来自己说要还,到底也没还回去。
人们总会为掩盖以前错误而做出更大错事,步错,步步错,说就是陈敛冬,他对着霍远光耳语阵,也不知说什,引得后者频频皱眉。
霍远光缓缓仰头,沉思片刻才道:“这个计划太险,实在没必要。”
“是您自己说,做人要狠,而且霍明琛可是个狠角色,万霍明城力保他上台,们辛辛苦苦部署这多,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
陈敛冬说也是霍远光最担心点,无论他掌握再多底牌,到时候接管公司,名分上到底不如霍明琛来名正言顺。
霍远光原本正耷拉着眼皮,片刻后仿佛是下某种决断似忽然睁眼,眸底精光闪而过,他皱着眉,慢悠悠看向陈敛冬,出声询问道:“你觉得这种事找谁做比较合适?”
他目光穿透那件外套,仿佛看见陆起,凶巴巴道:“干嘛要想那多,反正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这说,他心里似乎好受些,抱着外套缩进被子里,然后啧声,满脸不耐自吐槽道,
“妈,为什感觉自己像个痴汉。”
睹物思人这种事总感觉挺惨,陆起又没死,霍明琛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最后把外套扔到边,打算明天直接去找正主,成不成先要个准话再说。
长夜寂寥,陆起同样满怀心思,他坐在阳台吹风,手里还有盒买回来却没拆过烟,眉目幽深,比夜色更让人难以读懂。
陈敛冬这回可不傻,他上次就被忽悠着去灭张叔口,结果平白落不少把柄在霍明琛手里,这次说什都不会接手这件事,他只想撺掇着霍远光出手。
“董事长,这就得看您人脉,认识都是些地痞流氓,靠不住不说,还容易坏事……”
听他话,霍远光到底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道:“这件事非比寻常,还得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霍明琛身份和张叔不样,他如果出事,不仅霍明城要追查,霍老爷子也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警方介入,媒体再捅出来,只怕会闹满城风雨,这并不是霍远光想要结果。
也许,可以换种更为稳妥方法,只要想办法让霍明琛那天不出现在董事会上就行,等自己完全接管公司,到时候他就算再出现也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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