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再快点!
陆起用力抹把脸上不知是血是汗还是雨东西,整个人已经没感觉,连痛都不知道,只知道麻木向前跑着。越往外跑,路就越宽,远处已经依稀可以瞧见点光亮。
那是什?公路上路灯吗?
原本力竭身体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涌上股力气,陆起直奔那点亮光跑去,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这边地僻人稀,平时就不会有车辆经过,夜晚路上就更少,陆起好不容易跑到公路上,大雨倾盆模糊视线,没头苍蝇般寻找着行人或车辆,颗心仿佛被人扔进油锅里,火烧火燎疼。
不多时,终于有辆黑色汽车开过,雨刷下下摆动着,然而司机对陆起拦车动作视若无睹,直接加速擦着他衣边开过去。
那头雇主曾千叮咛万嘱咐,没有他示意不能弄出人命来,现在半尾款还没到手,里面那两个肉票自然不能出事,更何况出来走这条道就是靠名声,这票万砸在手里,以后他们就不用混。
货仓内散落干草并不多,更兼得地方潮湿,聚在起也烧不多久,听到外面怒吼和铁门锁链哗啦响声音,霍明琛不由得松口气,如果这些绑匪不过来,他们还得另想办法。
钥匙在光头男身上,他率先冲过去手忙脚乱开锁,谁曾想门刚打开,尚未看清情况腹部就遭受拳重击,趁着他弯腰时候,霍明琛又抬膝顶,以手肘为武器狠狠击向他脊椎,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利落狠辣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眼见着光头男倒下,剩余三个绑匪瞬间目瞪口呆,随即便是大怒,从地上抄起铁棍就要冲过来还击,霍明琛率先上前拖住两个。陆起记着他话,直接迎上那名脑子不甚好使大憨,伸手从桌上抄起酒瓶敲碎,拼着被打闷棍代价将断茬口刺进对方腹部。
大憨痛得双目血红,死死掐住陆起脖子:“啊啊啊!老子他妈杀你!”
陆起牙关紧咬,逼不得已从路边捡
霍明琛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双拳难敌四手,他跟个绑匪厮打在起时候,另个人直接抄起铁棍照着他腿狠狠打下去,这下隐隐听见骨头脆响,霍明琛当即站立不稳险些跪地,却还是死死拖住这两个人。
陆起惯使阴招,他手心还藏着块碎玻璃,直接照着大憨眼睛划去,霎时间有血飙出来,眼前片血红,对方痛得顿时松手,捂着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缩成虾米。
陆起刚才挨棍子,现在喉间都是腥甜,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他正欲去帮霍明琛,却听对方怒吼道:“跑啊!他妈愣着干什!再不走两个都得死!”
霍明琛腿受伤,已经快牵制不住另外两个人,再耽搁下去只怕去镇上劫匪就快回来,陆起眼前片暗红,忽然狠扇自己巴掌,跌跌撞撞闷头冲出去。
原来外面已经下起雨,风雨飘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地上路瞬间变得泥泞片,恍惚间他不知道摔几个跟头,被道旁树枝刮擦多少下,又飞速从地上爬起来往大路上跑,耳畔是迅疾风声,胸肺间是剧烈撕痛感,每呼吸下都仿佛有刀子在他喉咙狠狠刮过,然后顺着扎进心脏,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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