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汉语言博大精深和古人含蓄,随便沈妙平怎曲解都行。
春翘不由得痛哭出声,她心知沈妙平若是不保自己,下场逃不个死,当即跪在地上将头磕邦邦响:“姑爷,是您救春翘,春翘对您片真心,愿做牛做马报答您啊!”
沈妙平避开她叩首,张将人迷得神魂颠倒脸上只有平淡:“当初买下你花十两银子,姑娘若想报答,还十两银子便可。”
这句话将春翘所有哭声都瞬间噎住,她瞪大眼,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周围隐隐传出低低讥笑声。
谢玉之淡淡阖目,灯笼映着高高玉堇树,在他如玉侧脸打下片稀疏花影,半晌才道:“依你话,此事尽是她错,与你无关?”
竟勾出抹笑来,
“你喜欢这贱婢?”
谢玉之是国公府嫡子,春翘不过介丫鬟,傻子都知道该怎选。
很显然,沈妙平不是傻子,他活动下青紫手腕,在春翘满含期待目光中摇摇头:“妙平既已做二爷赘婿,此生便是二爷人,又怎会喜欢旁人呢。”
话音未落,春翘颗心如坠冰窟,顿时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妙平当然有错,”沈妙平躬身道:“既已成婚,便不该与旁女子纠缠暧昧,今日喝醉酒,脑子糊涂,更何况又是新婚之夜,本不该与春翘共处室,平白惹误会,还请二爷责罚。”
谢玉之拢拢袖子,指节分明,衬着大红喜服愈发好看,他笑笑:“罚你倒不必,日夫妻百日恩,你虽日未及,却也不必如此狠心……”
“当啷”声轻响,扔把乌金匕首在沈妙平跟前,谢玉之接下来话如平地惊雷般炸得春翘大脑空白片,
“这丫鬟冒犯,心里头不大乐意,你既对她无意,杀她如何?”
谢玉之无动于衷,继续问道:“也不怪善妒,禁你纳妾,断你沈家香火?”
沈妙平继续摇头:“妙平无父无母,飘萍株,幼时全靠乡亲养活,如今承蒙二爷不弃,日后但求心人,白首不相离,断不会起纳妾念头。”
春翘闻言满脸不可置信,扑上来抓住沈妙平手臂,连声道:“不是姑爷!不是!是您把春翘买入府中,是您说过会待春翘好!”
春翘本是贫家女子,被滥赌父亲卖给名死过三个老婆恶霸,她挣扎不从,被上街沈妙平瞧见,便花十两银子买下她带入国公府做丫鬟。
沈妙平轻轻将她手拉下去:“姑娘会错意,不过瞧你身世凄苦,心有怜悯而已,答应好好待你,却并不代表要纳你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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