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平不便出面,他直隐在暗处,等谢玉之出春宵楼,示意金吾卫打道回府,
大晋兵马分为二,半在刚刚平辽抚远将军孙桐手中尚未收回,另半则在谢玉之手中,他虽只在朝中领个将军闲职,可皇上依旧对他爱重有加,兼得军中多是谢家旧部,今日怕是占不什便宜。
番思虑间想明白利害关系,按住脾性,bao躁耶律俊齐,礼亲王笑道:“丢布防图?那可真是得好好查查,谢将军实乃楷模,这种事也要亲力亲为。”
兵力布防每半年就要换次,偷不偷意义不大,再者说就算被偷,更改布防就是,何至于劳动谢玉之亲自出马,礼亲王觉得他这就是故意来找晦气,连个像样理由都不肯给。
谢玉之眼神在雪衣和王禹身上扫过,手搭上腰间佩剑,意有所指沉声道:“谢家满门忠良,身肩护国重任,事无大小,不分贵贱,只要在大晋领土内,便无人可以犯事。”
耶律俊齐瞧见仇人,只恨不得生吞活剥好,奈何被礼亲王按住发作不得,肺都快憋炸。
俊齐缓缓拔出腰间弯刀,锋芒能闪人眼:“好,想不到雪衣姑娘不仅容貌娇艳,这嘴也是不饶人,那就全你念想,让你和这狗男人做对亡命鸳鸯!”
旁老鸨子惊呼声,已经侧过头去不忍再看。
礼亲王见状狠狠皱眉,正欲说些什,只听“咣”声响,春宵楼紧锁大门忽然被人脚踹开,紧接着涌入大队身着甲胄金吾卫。
变故突生,众人都吓傻,为首名金吾卫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们这堆男客,对着耶律俊齐等人冷声道:“兵力布防图失窃,特来捉拿刺客,无关人等不得擅自离开!”
语罢直接命手下把干侍从围起来,似欲搜身,礼亲王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见状立刻拍桌而起:“放肆!你可知……”
“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坏大计……”
礼亲王低声说完这句话,又拔高声音道:“既然谢将军要抓刺客,那们就改日再来吧,大晋游玩之地甚多,不止春宵楼处。”
谢玉之笑笑,抬手示意放行,只是在他们踏出门槛时候,忽然出声道:“外邦使节还是不要逗留太久好,五皇子既然肩负使命,签署完盟约便该回去,免得辽主担忧。”
耶律俊齐闻言脚步顿,面色阴寒,头也不回道:“不劳谢将军挂心。”
谢玉之不应声,见他们走,让金吾卫意思意思把春宵楼搜遍,这才带兵离开,雪衣呜咽难言,跪在地上对着他离去背影磕头,砰砰作响,血迹和泪水在地面上混做团,刺目无比。
“耶律王子乃大晋座上之宾,不得怠慢,可重物失窃,还请诸位配合二,不然惹旁人闲话就不好。”
道冷淡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身形颀长,面色冷峻男子从门外迈步走进来,赫然是谢玉之。
礼亲王神色当即微妙变变,最后扯出抹笑意来:“原来是谢将军。”
“晚辈不敢。”
谢玉之微微颔首:“今日国公府忽现刺客,偷走兵力布防图,带人路追至此处就不见人影,想必那刺客是趁着混乱躲进这烟花之地,倒是不曾想王爷也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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