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候已经夜色深沉,结果刚出电梯门,老远就听见阵哭闹声,门没有锁,陈亿顺手扭,个小胖子刚好直直冲过来,结果承受不住反作用力,屁股摔在地上。
哭声顿,世界瞬间安静。
地上小孩约摸六七岁,穿着件背带裤,胖嘟嘟可爱紧,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待看清“撞”他人是谁之后,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大伯,爸爸要打,不想回家,你们收留吧。”
说完直接哭哭啼啼要找傅修年。
陈亿乐,压根没让小胖子碰到傅修年,直接单手抓着他后背牛仔吊带把人拎进去:“臭小子,考试又考零鸭蛋吧?”
“第次看见你,感觉,们不是个世界人。”
“第二次看见你,在想,又乖又软又贤惠……”
“很适合娶回家当媳妇。”
傅修年心对陈亿好,陈亿能感觉到,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经年已久,独来独往个人,习惯什事都藏在心里。
不是世间所有深情都不会被辜负,两个人能在起,其实是很幸运。
傅修年有瞬间是傻,他抬头看看陈亿,又低头看看糖,再看陈亿,再看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嘴角出现抹笑意,像是水面涟漪,圈圈扩大,眼瞳亮晶晶。
傅修年笑眯眼,把糖接过来,有些傻气问道:“你哪儿来钱?”
陈亿歪头看着他:“哦,去卖个肾。”
傅修年握着糖晃晃,塑料袋哗哗作响,似笑非笑道:“你又骗。”
陈亿掰着手指头给他算:“百块钱经费,坐公交车花12,玩自行车花十块,买泡面酸奶火腿肠花26,不过玩自行车倒挣二百,还剩二百五。”
陈小梦正站在客厅里,头发乱糟糟显然经历过场“恶斗”,闻言气差点跺脚:“他放学就自己偷偷跑过来,你们不在
年前夏天,傅修年也曾给过陈亿把糖,将最纯粹欢欣喜悦都捧到他跟前……
烟火璀璨过后,只剩余烬,四周又开始喧嚣起来,这边是市区外,晚上交通不便利,陈亿和傅修年准备回去,他们原本打算乘搭公交,结果节目组工作人员直接表示可以提供车辆。
陈亿坐在车内,拍拍裤兜里剩下钱,啧声:“早知道花光算。”
傅修年把腿搭在他膝盖上晃来晃去,抱着那把糖不肯撒手:“你不去做生意可惜,空手套白狼。”
“蹭裤子灰,有多动症吗?”陈亿把他腿拍下,结果傅修年没搭稳,直接滑下去,陈亿又伸手把他腿捞回来,安安稳稳放在自己膝盖上。
傅修年剥根糖塞进他嘴里:“然后呢?”
陈亿继续道:“玩套圈花百,还剩百五,问那个摊主这些东西进价多少,他说三百,二百反卖给他,加上摆件里塞二十块,加起来共三百七。”
他说着乐:“买完糖和烤串还剩二百呢。”
傅修年蹲在地上笑不行:“你别说,你小心被各大旅游景点拉进黑名单,人家来都是花钱,就你倒挣不少。”
陈亿闻言轻笑声把人拉起来,然后在满天烟火衬托下拥他入怀,烟花炸裂声音在耳畔响起,恍惚间他在傅修年耳边说什,但镜头并没有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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