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到站提示声响起,严遇忽睁开双眼,他起身下车,衣角带起阵冷风。
夜店幽暗暧昧灯光下,是群在舞池中肆意扭动身躯男男女女,伴随着震耳欲聋摇滚乐,她们动作愈加疯狂起来,宣泄着白日里不满与压抑。
严遇轻车熟路走进其中间包厢,刚拉开门,有人看见他起身招呼道:“哎呦,你不会真能掐会算
两个人似乎就这闹掰,几天都没联系,分分合合已经是常态,永远都是荀川先低头和好,这次也不例外,但严遇似乎没耐性,撒谎说自己回老家。
x市经济不发达,穷乡僻壤,谁也没想到他信以为真,居然真跑过去找严遇。
那天晚上,荀川给严遇打很多个电话,他固执又慌乱,似乎在躲避什可怕东西,就像溺水人,死死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严遇,严遇,你出来,你见见,以后再也不和你乱发脾气,在车站等你,等你,你过来好不好?”
那天晚上下着大雪,所有人都在家中过年团聚,荀川不知道为什离家出走,带着行李千里迢迢去x市,严遇在酒吧和狐朋狗友醉生梦死,他接通电话,惯没心没肺:“不会去,你自己回家吧。”
荀川声音冷得发颤:“严遇,就在这边等你,你过来,不和你分手,等你,等你,有很重要事要和你说……”
眼,不禁双颊羞红。
严遇最后次见荀川,两个人在闹分手……
他从不主动找荀川,但找过来,必定是没钱用,忘记是第几次约在酒店,衣物散乱落地,荀川脸色发白,摇摇晃晃从床上下来,披着衣服准备去浴室冲洗。
严遇在床上点根烟,静静望着他消瘦脊背,然后吐出口烟雾:“没钱,借两万。”
荀川闻言脚步顿,转头面无表情看着他,灯光下五官分明,锐利漂亮,似讥似讽:“嘁,早该猜到,你没事怎会过来找。”
他第次这低声下气说话,严遇不由得愣片刻。
旁边有人撒酒疯胡闹,撞严遇下,他手抖,电话就挂,被人泼身酒,撞他光头男嘻嘻哈哈道:“你不是喜欢钱吗,分什手啊,多好凯子,不钓白不钓。”
严遇说:“钓你妈。”
说完起身去洗手间,手机静静放在桌上,亮着荧光,还没有熄屏,又个电话打来,铃声响起,紧接着只虎口纹蛇手伸过来,拿走手机。
就在那天,荀川死,他在车站等严遇个晚上,结果遇到劫匪,尸体被凶手拖进巷口,在冰冷雪地里躺几天才被人发现。
严遇无所谓:“借不借,不借就分手,别浪费时间。”
荀川闻言没吭声,拿着衣服进浴室去,半晌后咔嚓声打开门,忽然径直朝着严遇冲过来,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抡:“你他妈就是个渣!”
严遇没还手,任他打,荀川打两下,又不动,胸腔起伏不定,双眼黑白分明,死死盯着他。
严遇见他不说话,起身穿上衣服,撂下句话:“懒得装,没钱就分吧。”
他走出房门,听见身后有摔东西动静,心中并不讶异,荀川在他面前虽然放低身段,但本质依旧是个富家少爷,脾气大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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