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拿严遇嘴里烟。
荀川第次碰见严遇,他在吧台喝酒,第二次碰见严遇,他在卡座抽烟,吞云吐雾好不快活,唯相同点大概就是两次身边都没什人。
荀川鬼使神差,又端着杯酒坐过去,
严遇看眼就关上手机,套上衣服准备出门买饭吃,临近夜晚,巷口路边三三两两都是夜市摊,热闹喧嚣,他就在楼下露天烧烤店点把肉串,然后坐在旁等候。
严遇住在三楼,抬头就能看见自家窗户,不过下午时候整栋楼都停电,家家户户都黑着灯,只有四楼住户家里亮堂片,显得十分醒目。
那扇窗户后站着名女子,身形曼妙,穿着件红色吊带睡裙,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引得底下小混混纷纷吹口哨调戏,赫然就是房东大妈说没联系上小苏。
严遇不由得微微眯眼,只见她动作撩人拨拨头发,然后隔着玻璃窗,对楼底下个死老婆中年秃顶男人勾勾手,紧接着那男子就像被勾魂似,在众人哄笑声中脚步发飘上楼。
没过多久,六楼灯就灭。
老大妈就是嘴碎,严遇懒得理她,正欲关门,却被她用脚抵住:“哎,楼上小苏几天都没回来,电话也不接,这还等着收房租呢,你看见她记得让她给回个信。”
严遇:“没空。”
房东大妈闻言眼瞪,泼辣紧:“没空也得有空,整栋楼就你个无业游民,不找你找谁,大妈看你背井离乡不容易,上个月房租给你宽限到现在,换别人可没这好说话,帮个小忙都不愿意啊?”
严遇敷衍抬手,表示怕她。
房东大妈见状这才满意:“哎,等会儿把楼道卫生打扫打扫,这个月水电费给你抹啊,晚上再来。”
严遇见状微微挑眉,但并没有多管,坐在底下吃完饭就回去,晚上七点大楼刚好来电,他坐在桌旁,边裁纸,边画符,画五十多张才堪堪有八张能用。
室内灯光忽然闪闪,严遇刚把符纸卷起,怀中就陡然多具冰凉身躯,寒气袭人。
“为什要画符,想杀吗?”
荀川不知何时坐在严遇腿上,他亲昵勾住严遇后颈,像是情人呢喃细语般靠近他耳畔,然后伸出只苍白发青手,取下他嘴里烟。
星火霎时熄灭,小缕烟雾袅袅升起,最后消散不见,这个熟悉动作让人有片刻恍神。
这破楼,个月三十天,十五天都在停水停电,谁稀罕,严遇把门关,转身回屋睡觉去,算命捉鬼是极耗精气神,除慢慢修养回来,别无他法。
严遇这觉直接睡到下午,房内静悄悄片,太阳落山余晖透过玻璃窗照射进屋内,昏暗,幽静,时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发现有好几个狐朋狗友未接来电。
严遇没打算回过去,翻翻朋友圈和群聊,这才发现东子死。
昨天凌晨,他喝醉酒从夜店出来,歪倒在马路中间睡着,结果被辆疾驰而过大货车碾压致死,双手双脚血肉模糊筋骨尽断,今早上才被人发现,还上新闻报道。
群聊消息条接条,大家都在七嘴八舌讨论着这件事,纷纷感慨他英年早逝,却不知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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