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遇抬头,在拐角处刚好碰见位女警从四楼下来,他自顾自用钥匙开门,却被对方喊住。
“你好,麻烦问下,这边住人呢?”
严遇头也不回道:“搬走。”
女警见他容貌出众,不由得脸颊绯红,但严遇脸色过于苍白,难免多几分病态,双眼死寂沉沉,就又添些变态气质。
女警狐疑问道:“他们都搬走,你怎没搬?”
严遇不知梦到什,就连在睡梦中都是极不安稳,放在身侧手有时会不自觉绷紧,许久后才松懈下来,直到具带着凉意身躯,以种熟悉姿势靠进他怀里。
有些习惯是刻入骨髓,时间抹不去,生死也抹不去。
严遇没有醒,却习惯性伸手将那人搂入怀中,下巴抵着他发顶,调整个舒服姿势,在他后背安抚似拍两下,这才继续沉沉睡去,紧皱眉头也不自觉舒展开来。
已经忘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相拥过……
太阳不仅象征着光明,也预示着梦醒,清晨,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打在严遇眼皮上,他指尖微微颤动,然后醒过来,睁开眼,下意识往身侧摸,触手所及却是片冰凉。
被围住。
“媛姐,这地方太邪门儿,们明明听见小苏房里头闹动静呢,怎人这就死?!该不会是闹鬼吧?!不行不行,得搬家。”
“对对对,太吓人,就老觉得这地方阴气重,小苏死那惨,该不会冤魂不散吧,想想都渗慌,回娘家住几天吧。”
大家七嘴八舌说通话,无非就是要搬家,有些人甚至连押金都不要,当场就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去旅馆过夜,房东大妈欲哭无泪,劝这个留不住那个,结果抬眼,发现严遇正双手抱臂靠着门框看热闹,当即扑过去。
房东大妈哭丧着声音道:“小严呐——”
严遇说:“因为被贫穷限制
静可怕。
这刻,谁也看不懂严遇表情,他微妙停顿片刻,然后从床头捞过衣服,下床去浴室洗漱。
小地方,人多嘴杂,不过夜时间消息就传遍十街八巷,早上下楼时候,楼梯口已经被搬家住户堵得难以走人,这边堆着张桌子,那边放着床棉被,几个搬家公司劳力因为谁先上去还吵起来。
严遇手撑,直接踩着栏杆跃过那些拥挤杂物堆,像往常样在天桥摆摊算命,临近黄昏时候才回家。
不过天功夫,整栋楼住户就已经去七七八八,严遇上楼时候四周静悄悄片,只能听见脚步声回响,个易拉罐当啷滚下楼梯,角落间满是别人搬家时遗留垃圾。
严遇抬手挡住她:“你放心,不搬。”
房东大妈闻言喜不自胜,感动泪花都快出来,正欲说些什,只听严遇道:“减房租。”
严遇说:“不减房租也搬。”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外面喧嚣,严遇交完房租,口袋里还剩几百块,算是意外之喜,他环顾四周,没在房里看见荀川身影,料想对方应该是离开,直接熄灯睡觉。
时间分秒流逝着,不偏不倚刚好是午夜十二点,黑暗中,严遇身旁枕头微微塌陷半边,身上薄被被股无形力量掀起,然后又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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