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遇买不多,他边走边吃,等到家门口,就只剩把铁签子,他用钥匙开门,顺手把签子扔进角落垃圾桶,直接往床上倒,然后捞来个枕头抱在怀里,翻个身,不动。
不多时,室内就响起他浅浅呼吸声。
荀川飘过去,发现严遇闭着眼睡着,目光不由得移向他手背,那里有排尖尖牙印,黑气缭绕,导致许久都没能结痂。
荀川看眼又眼,最后抬手覆上去,将那缕黑气点点吸过来,再离开时,严遇手已经复原如初。
荀川悄悄攥紧掌心,紧皱
严遇不说话,咬着烟低笑,肩膀抖抖,荀川只感觉刚才摔屁股闷痛,怎坐怎不得劲,不住调整坐姿,眉头皱成团。
严遇饶有兴趣看过来,半边侧脸落在光影里,多分暗沉风流:“你这样会让误会你做什坏事。”
荀川对他竖个中指,眉眼狠傲:“大半夜你在街上闲逛什,到处都是蚊子。”
严遇抬手指指楼上,习以为常道:“命苦啊,没钱交房租被赶出来,只能睡大街。”
“那你去家呗,”
走出荒楼,脱离寂静,夜市是片喧嚣,严遇穿着件黑色短袖体恤,外套随意搭在肩上,低头抽根烟,晃到楼底下时候,又在烧烤摊点把肉串,蹲在路边等候。
荀川静静站在他身旁,眼底还带着些许未来得及褪去猩红,夜风吹过,未能带起他周身半点波澜。
忘记是什时候,他们两个也曾经这样蹲在路边整夜,没缘由,荀川习惯去同家酒吧,找同个人喝酒,然而那天严遇不在,他就路找到这里。
夜色浓稠,人来人往,严遇为躲房东收租,深更半夜还在街边乱晃,盛夏夜晚闷热无比,他买几罐冰啤酒坐在路边,没成想被荀川碰个正着。
这边街道狭窄拥堵,行人络绎不绝,不知道为什,荀川眼就看见他,悄悄走至严遇身后,原本想趁机踢他下,结果反被严遇攥住脚踝,个没站稳摔到地上。
荀川想也不想道:“跟回家。”
……
烧烤摊上烟雾袅袅飘远,夹杂着淡淡肉香和孜然味,将人思绪猛然拉回,老板动作利落撒上佐料,握住签子在烤架上抖抖,三两下打包好,中气十足吆喝道:“小严,你烤肉好!”
严遇总来这儿买肉串,是老主顾,他闻言捻灭烟头,起身付账,荀川就站在树荫底下,静静望着他,道旁马路有三三两两无头鬼,跌跌撞撞出来找替身。
严遇拎着打包盒,往树荫底下看去,荀川便跟过来,他瞥眼严遇手背上伤,垂着眼,句话不说,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
“艹,你后脑勺长眼睛!”荀川痛龇牙咧嘴,四周行人纷纷看过来。
严遇听见他声音,略有些讶异挑眉回头:“怎是你。”
“去酒吧没找到你,你兄弟说你住在这里,就找过来。”荀川把过长刘海捋上去,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多奇怪,他拍拍身上灰,也不嫌脏,大咧咧直接在路边坐下。
严遇似乎有些无语,看他眼:“找干嘛,欠你钱?”
荀川瞪眼:“你他妈废话,上次喝酒账都是小爷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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