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抹佝偻身影经过,那人手里好像拖着什重物,袋子在地上不断发出摩擦声响,荀川听头皮发麻,吓酒都醒,最后才发现是个捡垃圾流浪汉。
他松懈下来,靠着椅背,没有丝毫睡意,油然而生种麻木孤独感,翻翻手机,又关上,翻翻手机,再关上。
荀川静静感受着时间流逝,直到路灯不远处忽然多道颀长身影,对方双手插在衣兜里,正慢吞吞往这边走来,离近,荀川才发现来人竟然是严遇,时心里说不上是个什感觉,但……好像和烟花
半晌,荀川忽然缓缓低头,把严遇右手五指根根掰开来,然后与自己相扣交握,青白。
他死在最冷雪天,周身比寻常游魂还要冷上几分,仿佛只是轻轻触碰,都会结上层霜寒。
严遇不明白他为什要这做,偏头看向他,荀川却忽然说句不相关话:“以前从来不知道你会算命。”
严遇盯着电视,左手枕在脑后:“神棍又不是什光荣职业,没看穷饭都吃不起吗。”
荀川望着书桌下第四层抽屉,神情复杂,许久,到底什都没说,他身形缓缓下滑,躺在严遇身侧,依旧是没头没尾句话:“记得,你以前对挺好……”
下意识直起身来,也不扒门缝,往床铺那边走去:“看见什?”
荀川没有跟上去,背靠着门板,灵魂隐隐分成两半,半在想事情,半用来回答他问题:“……她和你样,是术士,帮鬼完成遗愿,赚死人钱。”
严遇并没有发现荀川异常,闻言点点头:“怪不得那有钱。”
他靠坐在床上,把电视打开听个声,盖过外面吵闹,然后拿个小本子过来,低头练自己推算图,笔尖沙沙作响,荀川思绪归拢,眼神看着电视,询问严遇:“你当初为什要和分手……”
电视声音太大,严遇没怎听清,头也不抬问道:“什?什什为什?”
荀川每次见到严遇,都是十分狼狈模样,被小混混找茬,被酒泼,被车撞,数也数不清,他却偏偏不长记性,硬是要往上凑。
忘是因为什,荀川和家里人吵架,直接离家出走,他大半夜顶着个明晃晃巴掌印满街走,抽烟喝酒,十足像个不良少年。
脸上火辣辣疼,八成肿,被严遇看见多丢人,荀川心里是这想,所以只是找个公园坐着,自己慢慢冷静,等困再找家酒店住。
这次他没找严遇。
夜深,树影婆娑,公园静只能听见虫鸣声,路灯是种近乎惨淡白光,远处奇形怪状影子都能被人脑补成骇人模样。
荀川竭力用种稀松平常语气,又重复遍:“说,你当初为什要和分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遇闻言好像愣下,他反应过来,把笔帽盖上,和本子起放在床头:“问这个干什,过去事,知道原因也没什用。”
他仍是副没心没肺样子,仿佛独陷过去不能自拔仅有荀川人而已。
荀川扯扯嘴角:“好,那不问这个。”
他身形散,又陡然凭空出现在严遇身侧,裹挟着阵凉意,荀川什都没说,像往常样看电视,却什都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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