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显示是严遇。
荀川手很漂亮,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此刻冻青青紫紫,又红又肿,他对手上哈口暖气,想给严遇打电话,又怕惹他烦,最后还是歇心思。
以前他们也闹别扭,吵架,严遇每次都说不
东子满不在乎,神情得意:“嗨,看看那个傻子能等多久嘛,反正他俩都分手,不信严遇还能打死。”
有人啐句:“外面大雪天,冻死个人,你可真缺德!”
严遇回来,他隐隐感觉发生什自己不知道事,然后在众人注视下拿过手机,把聊天记录翻遍,东子浑然不惧,他把消息发出去后就删,不信严遇能查出什来。
之后,严遇手机诡异安静下来,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来电,他坐在沙发上不停换姿势,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晚上,包厢里开着暖气,感受不到丝毫寒冷,但偶尔有人进出,裹挟着外间冷风,像刀子样刮在身上。
有人骂骂咧咧:“真他娘冷,今天不回去,就在这儿凑合晚上吧。”
他们都知道,就你不信,下次找对象记得擦干净眼睛。”
“就是不信!”
荀川情绪瞬间崩溃,他开始压不住喉间哽咽,像受委屈孩子,不管不顾无理取闹:“严遇,只要你,不要别人,们以后好好行吗,再也不和你吵架,也不乱发脾气,都改……”
这绝对是严遇记忆中,荀川哭最委屈次,他以前哪怕想复合,也是别别扭扭示好,从来没这低声下气道过歉。
“严遇,就在x市等你,你过来,你明知道怕黑,这边个人都没有,到处黑漆漆,害怕,不分手,也不走,等着你过来,你过来好不好……”
时针滴滴答答转着,声音急促,严遇攥着手机,力道大要嵌入手心,最后忽然对身旁人招招手:“把你车钥匙借。”
正是过年时候,该回家都回家,大雪纷飞,街上车子少可怜,行人更是屈指可数,后半夜时候四周基本上已经空。
x市车站上面有棚顶,勉强能挡住部分风雪,名衣着单薄男子在来回走动,像是在等人,他哈出口寒气,冷不行,从身旁行李箱抽出件外套穿上,但依旧抵御不夜晚寒意侵蚀。
旁边商店都关门,旅店也关门,荀川手脚已经开始逐渐僵硬,他不敢走,怕严遇找不到自己,蹲在地上静静等着,天气太冷,手机屏幕上结层寒气,他用袖子擦擦,把那条短信翻来覆去看。
——等,马上过来。
“不会去,你自己回家吧。”
切都在按部就班重演着,严遇发呆片刻,就在此时,东子端着杯酒,摇摇晃晃走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泼他身酒。
严遇条件反射站起身,把手机扔到茶几上,然后掸掸裤腿,东子没什诚意道歉,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严遇没心情找他麻烦,去洗手间。
手机搁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熄屏,东子伸手拿过来,从通讯录里翻出荀川号码,然后发条短信过去,旁边有人看见,不由得问句:“你小子,拿严遇手机干什坏事儿呢,到时候他发飙可没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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