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成熟。”
严遇把手机放在柜台支架上,从身后把荀川揽进怀里,双手穿过他腰间,抱严严实实,和他起追剧,过半晌,又问他:“冷吗?”
外间已经开始飘雪,荀川似有所觉往外面看眼,怔愣片刻,然后重新窝进严遇温暖怀抱里,把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道:“不冷。”
严遇把椅子上搭着毛毯披在他身上,不动声色把他搂更紧,桌上茶壶冒着
茶室清净,少有客人来,但来话,必然是笔大生意,苏晴有时候忙,顾不上开门,这就是传说中半年开张,开张吃半年。
后来换严遇看店,生意倒比以前好起来,不过大部分都是女顾客,荀川个劲冷笑,苏晴也跟着伤心起来:“这难道是个看脸世界吗?”
荀川凉凉道:“可不就是看脸世界。”
苏晴卒。
严遇倒不管那多,有生意就接,白天看店,晚上闲着没事就和荀川去帮苏晴忙,和往年浑浑噩噩相比,勤奋简直不像话,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到冬天。
茶馆坐落位置很幽静,装修古色古香,正中间是个玻璃柜台,里面摆放着些上年头古物和珠宝玉石,再往后靠墙地方有个博古架,摆放着三两个青瓷花瓶,余下位置则搁着茶叶盅。
室内燃着浅浅檀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苏晴走进后面隔间,正中央摆放着个牌位,无名无姓,还有张少女遗照,黑白寡淡也难掩绝色,她熟练上三炷香,然后插入香炉中。
严遇在旁睨着,觉得那照片自己似乎在苏晴家里曾经看见过,想问什,但又没有问出口。
苏晴用抹布擦擦灵台上浮灰,瞧见他带着探究眼神,动作不由得缓缓,点点擦拭着相框边缘,低声道:“这是灵位。”
外面寒风阵阵,茶室开着暖气,倒也并不觉得冷,苏晴去超市买菜,打算回来包饺子吃,今天是最后天营业,等天气暖和再开门。
严遇穿着件浅灰色英伦风格子毛衣,在进行收尾工作,把店里上上下下打扫番,后背出身薄汗,他把拖把归置好,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等到晚上六点就关门。
荀川钻进他怀里,发现严遇在看剧,还是以前那种很老武侠片,虽然年代久远,不过都是代人回忆。
荀川坐在他膝上,晃晃腿:“你真像老大爷。”
个人如果开始喜欢回忆过去,那就说明他老。
严遇微微挑眉:“你是鬼?”
“像吗?”苏晴笑笑,“命里有劫,原本十八岁那年就该死,不信,也不甘心,就自己给自己改命,好歹……算是活下来,按照老辈规矩,立个牌位积积香火。”
严遇又看向那张遗照,发现眼睛和苏晴其实有几分相似,赞道:“你以前长挺好看。”
“长再好看也没用,世界上哪儿有这样道理,什好事都让个人占全呢,都说红颜薄命,丑就丑吧,现在这样也挺好。”
生老病死是天道应有轮回,有些人长命百岁,有些人少年夭折,都是注定,苏晴强行改命,必然要付出相应代价,严遇看看那张遗照,只觉得真是漂亮,面替苏晴可惜,面又觉得,能活着就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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