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绰脾气不好,司机也有所解,斟酌再三还是壮着胆子上前:“闻总……”
闻绰没理他,径直走到楼底下小卖店,把他们家最贵烟买条,靠着玻璃柜台询问道:“老板,问下,上面503住着白杨搬哪儿去?”
老板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闻绰急敲敲桌子:“就老在这儿捡瓶子卖钱那个傻子。”
“白杨啊——”体态微胖老板娘打起塑料帘子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篮子刚择完菜,哎呦声费劲在小马扎上坐下来:“他脑子不是有病嘛,几年前来着……哦,三年前,每天麻愣愣在街上到处找人,也不说在找谁,在个雨天跑出去,再也没回来过,后来房租到期,三婶没找到他,就把房子租给别人呗。”
老板娘说完,见闻绰不吭声,瞧他眼,莫名觉得眼熟:“哎,你……是不是见过你?”
临县是个偏远小地方,人来人往,喧嚣热闹,这日,老旧筒子楼前却停辆纯黑色车,明眼人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与周遭格格不入。
楼下小卖店老板在看报纸,待看见车头前立标,顿时倒吸口凉气,好家伙,上百万车,他不吃不喝几辈子都未必买起啊,这穷地方什时候来这个有钱人。
不止是他,四周过往行人也在纷纷侧目,最后见车上下来名西装革履男子,眉飞入鬓,双桃花眼偏向狭长,不笑也带三分笑意,像游戏人间浪子。
闻绰后退几步,仰头望着上方筒子楼,绕过半空中密匝匝电线,最后停在五楼那层,下巴微抬,是种衣锦荣归得意。
半晌,名司机模样人从筒子楼里匆匆出来,对上闻绰视线,他擦擦额头汗,看起来有些紧张:“闻总,里面住着是个寡妇,问好几遍,就是没有白杨这个人,您是不是记错。”
闻绰不理,只问她:“……白杨在找谁?”
老板娘摇头:“嗨,多久之前事儿,早忘。”
再抬眼,闻绰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刚才买烟也没拿,老板乐颠颠把烟重新摆回柜台:“有钱人就是不样,哎,他那车,你知道多少钱不?五百多万啊,怎就来这个小地方呢。”
说完又问道:“他刚刚找你问谁?”
老板娘头也不抬道:“白杨呗,你这脑子真是不顶事,以前住五楼那个吊脖子z.sha女人,警察还来好几趟呢,白杨就是她家孩儿。”
闻绰微微眯眼,冷冰冰睨着他:“那傻子就住这里,才走三年,不可能记错。”
说完拧眉,不耐把推开他,自己走上去,司机在底下瞧着,眼见闻绰走到五楼,敲开503房门径直而入,然后被那个泼辣寡妇推出来,争吵声大得在底下都能听见。
“你这人有病吧!老娘在这儿住两年,就没听说过什白杨,失心疯吧你!”
这边门挨着门,户挨着户,不多时就有人推开窗户看热闹,闻绰阴沉着脸下来,司机哆哆嗦嗦,愈发不敢上前。
这位新上任闻总可是个厉害人物,听说是个私生子,在外流落十几年才被老家主认回去,几年时间,硬是斗赢上头嫡系大哥,成闻家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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