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肢健全，不傻也不笨，为什
要
个傻子
血汗钱，人总是要学会低头，先学会低头，以后才能抬起头来。
白杨在他怀里动
动，然后费劲抬起头，掰着手指认真算算：“多少钱？”
闻绰忽然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不喜欢白杨，也许有时候只是过不心里那个坎，接受不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个傻子，个男人。
他捏住白杨手，发现上面还缠着纱布，力道又轻些：“别问，不用你买。”
白杨也许是觉得他在耍自己，微微抿唇，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没生气，闻绰条件反射怂下，然后把被子盖：“睡觉，睡觉。”
“别呀，你攒钱干什，不就是用来花吗，趁着年轻多享受享受生活，老就没机会。”
闻绰想挠他痒痒，结果发现白杨身上点肉都没有，隔着衣服摸，就是清晰肋骨，仿佛就贴层皮，忽想起，他也只是个半大少年。
白杨从来不吃早饭，中午就啃馒头，没日没夜干活，不瘦才怪。
“算……”
闻绰终于有那点于心不忍感觉，他拨开白杨额前碎发，又拍拍他后背，想起他们两个相依为命时候。
柳若卿临死时候走出来，周围环境和贫苦，还有病痛折磨，都足以将她逼疯魔，但这切在生死面前却又显得那微不足道。
她临死时候，和闻绰说句话：“忘记吧……”
忘记过去富贵，忘记过去身份，安于现状，就这活着。
闻绰也想忘，但是他忘不，犹自陷入泥潭难以自拔，贫穷是枷锁，死死拖住他脚步，他曾试着走出半个身子，最后又被强行拉回去。
闻绰这刻只想到八个字，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白杨，以后
们两个还是起，等挣大钱，带你过好日子。”
白杨动动唇：“不……”
“不什不，不要你买电脑，又犯傻。”
白杨抬头，双眼黑漆漆望着他：“买。”
闻绰顿顿，轻笑声，忽然伸手将他抱进怀里，无声摇摇头：“乖，不买。”
他抵着白杨额头，呼吸交缠在起，就像两个人命运，怎也拉扯不开。
闻绰低声问白杨：“你个人在家里，不无聊吗？”
白杨没动静。
闻绰又道：“你买台电脑吧，又能看电视，又能玩游戏，不会玩教你。”
白杨：“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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