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似笑非笑:“过去事已经知道,未来事不想知道,你就算算今日。”
卜卜让他连掷六次铜钱,然后摇支签,思索片刻后道:“二阳四阴,风地观卦,旱荷得水,乃贵人相扶之相,不似妖物缠身啊。”
萧凤梧望着他:“原来是这个贵法,老道,你算不准,再胡言可要掀你摊子。”
卜卜是认识他,呵呵笑道:“十六爷何必这大气性,人有旦夕祸福,无人能辈子顺风顺水,你前半生大富大贵,享尽泼天荣华,是靠祖宗荫蔽,后半生就得靠自己,时运若得济
“这个……”卜卜眉头跳,拈拈八字胡,摇头晃脑,“得看是什鬼,又是如何个害人法。”
萧凤梧迷茫眨眨眼,比划下:“蓝色,会发光,通体浑圆,能吐人言,至于害人……近日老觉得气血双亏,浑身乏力,莫不是被这妖物吸精气?”
系统心道谁吸你精气,你那是不吃饭,自己饿。
萧凤梧每说句话,卜卜眼皮子就跳两下,说到最后,两个人都没吭声。
卜卜看看萧凤梧脸色,发现果真毫无血气,手指头胡乱掐着,眉头紧皱:“嘶……贫道行走江湖多年,倒不曾见过此等妖物,不过可以勉力试,算命嘛,十个铜板次,这捉妖价钱就不样,需得半两银子,若是这妖怪棘手,还得酌情往上添补,公子看……”
秦明月今日是要去盛德楼,出门前,难得问萧凤梧句,双手背在身后,斜眼看过来,双眼眸像是缠尽情丝,不言不语也勾人:“去不去?”
萧凤梧坐在廊下,低着头用竹签剔指甲,自顾自吹口气,并不理他,秦明月见状,从门口折返到他跟前,瞪着眼,语气硬邦邦道:“今日有戏。”
“哦,”萧凤梧压着眼中笑意,抬起头来,“不爱听戏。”
他确实是不爱听戏,总嫌咿咿呀呀烦人,以前府上有热闹事,请有名戏班唱堂会,从来不往跟前凑。
秦明月心想你不爱听戏还老往盛德楼跑什,如今正儿八经带你去,你倒不愿意,面上不太高兴,撇嘴道:“不爱就不爱,谁求着你爱似。”
萧凤梧闻言,起身就走:“子不语怪力乱神,好歹也是介读书人,妄言鬼怪,实不应当,不可信不可信。”
卜卜急忙按住他手:“哎,观公子面相贵不可言,今日生意尚未开张,赠公子卦如何,公子若觉算准,再来找贫道捉妖。”
“贵不可言?”
这四个字不知哪里触到萧凤梧神经,让他饶有兴趣坐回来:“怎个贵不可言法?”
卜卜道:“公子想测什?”
语罢甩手,袖袍带风离去。
还是个孩子性。
萧凤梧在廊下直躺到大中午,太阳暖洋洋照在脸上,舒适惬意,但他总觉得心里跟扎刺似,怎坐怎不舒坦,末他坐起身,思索片刻,然后出门往曲江道上去,最后停在个算卦摊前。
摊主是个道士打扮人,脸上还粘着块狗皮膏药,八字胡,吊梢眼,见萧凤梧来者不善坐在面前,晃晃手中签筒道:“贫道卜卜,这厢有礼,公子,是算财运,还是算姻缘?”
萧凤梧睨他眼,答非所问:“会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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