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望着他，没动：“你不吃？”
裴然道：“你吃你
，
生活作息颠倒，饿时间跟正常人不
样。”
曲砚闻言，也就没再问
，自己吃自己，红枣糕吃完，牛奶却口没动。
裴然见状又拿瓶矿泉水给他：“不喜欢喝牛奶吗，那喝水吧。”
不是不喜欢喝，只是想起以前上学有人把墨水灌进牛奶盒，强迫性往自己嘴里灌，就胃口全无。
“给。”
曲砚仿佛不知道自己这种举动有多骇人，他将晶核递到裴然面前，笑睨着他眼睛，像个等待表扬小孩，同时刀尖在空中缓慢划个圈……
“你挖出来吗？”
裴然从小到大除泡妞这件事，智商从来没真正在线过，他从曲砚手里接过晶核，心里不仅不害怕，反而还挺开心，就好像自己发愁许久件难事，忽然有人替你办样。
曲砚笑着点头，刀尖仍在空气中，划着圈。
边把生活用品和食物往后备箱搬，边低声解释道：“丧尸脑子里有种叫晶核东西，等以后你激发异能，这个东西可以用来修炼。”
其实自己也可以修炼，只是没有晶核辅助来快。
裴然说着，从后备箱抽出把小臂那
长尖刀，朝着刚才被电成焦炭两个丧尸走去，其中个已经烂得只剩骷髅，电击后只剩黑漆漆片，不怎可怖，三两下就轻易掏出晶核。
但另个，穿着校服红发少年，裴然曾经和他打过架，算是认识，他手用袖子捂着口鼻，手用刀尖剥开外边焦黑皮肉——
然后某种花花绿绿液体就顺着缺半边脸头淌出来。
曲砚接过矿泉水，他手很瘦，很白，将蓝色瓶盖点点拧开，露出截好看腕骨，指尖骨感且修长。
裴然不是手控，不知道为什，看着看着就入神，他见曲砚喝完水，没忍住轻轻握住他腕子，是和预想中无差别瘦弱纤细，指腹忍不住，在上面来回摩挲。
这个动作带那些调情意味，曲砚微顿，抬头就见裴然直盯着自己，那双温润眼睛此
裴然把晶核揣进裤兜：“现在有两个，攒够十个们就离开，走，先去车上待着。”
他眉开眼笑，本就好看脸清俊更甚，心中默默盘算着以后该怎忽悠曲砚继续帮自己挖晶核，并十分殷勤搭着他肩，起挤进后座。
“饿不饿，来来来，吃东西。”
裴然从物资箱翻出袋日期尚近红枣糕，然后撕开包装塞给曲砚，又开盒牛奶给他：“多喝点，长个子。”
他极细致，连吸管都帮忙插好，像个长辈，在照顾自家孩子。
裴然动作僵，觉得辣眼睛，他不至于失态到吐出来，但也没办法再继续下手，而是倏转身，走到几步开外距离，扶着树默默平复胃中翻腾作呕感觉。
“咔嚓——”
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传来某种轻微骨骼碎裂响声，裴然以为有丧尸来袭，下意识回头，谁曾想发现曲砚就站在自己身后。
他左手拿着刚才那把刀，有些许腥红浑浊正顺着刀尖滴滴答答落下来，右手捏着团纸巾，里面躺着枚流光溢彩晶核，衬着他没什情绪脸，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正常人应该被他吓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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