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被推到
旁，后腰重重磕在柜台边缘，他低着头，笑
笑，苍白
指尖在唇边轻轻掠过，擦拭掉那丝血迹：“
高兴……”
高兴就咬人？不高兴是不是得杀人？
裴然从空间拿出瓶矿泉水，蹲在地上漱口，痛不想说话，就连曲砚凑过来给他看伤，也被把推开。
曲砚难得没有什
阴郁情绪，歪头睨着裴然，眼瞳黑润，乖巧认错：“错。”
没心没肺也有好处，什事儿都不往心里去，裴然灌两口水，把脸伸过
他望着曲砚，又伸手抚抚他侧脸，指尖温暖干燥，低声夸赞道：“人也长好看。”
曲砚闻言显然十分愉悦，眼下泪痣多些许惑人意味，他握住裴然放在自己脸上手，垂眼轻轻蹭蹭，仰头问道：“是你喜欢样子吗？”
“是喜欢样子啊，”裴然让他背靠着柜台，然后把手撑在他两侧，半真半假道，“这要是在末世前，肯定往死里砸钱，送车送房送花，非把你追到手不可。”
曲砚饶有兴趣问：“追到，然后呢？”
裴然理所当然道：“追到就当对象呗，们两个可以上所学校，不过你成绩肯定特别好，成绩肯定特别差，到时候说不定天天找你抄作业，考试还找你要答案。”
商场有六层楼高,服装区美妆区电影城应有尽有,不难看出末世前繁华，现在却空空荡荡,片死寂,只有暗沉血迹在白瓷地砖上蜿蜒向前,没入黑暗。
裴然爬楼把每层都搜遍，发现确实没有什高阶丧尸，只有十来只T1,解决起来也不费劲,他拉着曲砚到四楼服装区，难得有闲心，慢慢悠悠逛，然后把自己身上脏衣服换下来。
相比于他讲究，曲砚则随意多,只换件黑色毛衣,也许是因为异能者体质特殊，经过这些时日修养，他侧脸痂已经掉落干净,只余浅浅疤痕，打眼看,是个阴郁秀美少年。
“啧，才多大年纪,穿这暗。”
裴然身上是件黑色休闲衫,他背靠着柜台,气质趋于成熟，显然比曲砚更能驾驭这个颜色。
“然后晚自习时候，就带着你逃课，开跑车去街上兜风，去电玩城打游戏，去夜市喝酒撸串，反正什刺激就玩什。”
他眉飞色舞，说就好像，真样……
曲砚不知在想些什，缓缓拉下他脖子，舌尖轻舔他唇瓣，温柔细致，下秒却忽然面色阴鸷，狠狠咬下，带着十足力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自己心中那难以言说情绪。
“唔——”
血腥味霎时弥漫，裴然瞪大眼睛，条件反射把推开曲砚，痛直跳脚，像只炸毛猫，不可置信加委屈吼道：“你咬干什！”
曲砚靠近裴然，踮脚圈住他脖子，在他耳边笑着暧昧低声道：“二十岁哟。”
他上学比别人晚两年。
裴然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抬手挑件黑色带英文字母连帽衫，在曲砚身上比比大小，示意他换上：“真没看出来，瘦不拉几，以为你十七八呢。”
曲砚撩起毛衣下摆，露出截冷白腰线，然后脱下来，换上那件卫衣，身上可怖伤疤闪而过，又重新藏在衣衫下。
裴然见状微顿，然后笑眯眯点头：“挺好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