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他弄死
……
沈游不知道该说什
，反正没当真，眼尾上扬：“什时候见
？”
顾来抠抠门框，小声道：“好久好久之前。”
沈游心想你不是失忆吗，哪儿来好久之前，他从小就横，天不怕地不怕，压根没把鬼怪这种事放心上：“少自己吓自己。”
他漱完口从卫生间出来，意料之中得到顾来
个温暖拥抱，凶巴巴道：“少来糖衣炮弹。”
沈游放弃去想这个问题，反正到头来还是自己收拾残局，他松开手，身形缓缓下滑，拉起被子挡住涨红脸，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动作着，心想这他娘叫什事儿！
顾来无力仰头，喉结上下滚动，迷糊糊想，他学坏吗？
今天是两个人难得独处闲暇时光，哪怕什都不做，静静待着也很开心，沈游在被子里捂太久，差点缺氧，用纸擦擦嘴，然后进卫生间漱口，顾来就乖乖站在门外面等他，寸步不离，眼睛红红，有些可怜巴巴。
沈游心想顾来这厮太会装可怜，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把他怎样呢，嗓子眼有些发疼，咳两声没好气道：“跟着
干嘛？”
顾来想起刚才看电影，小声嘀咕道：“房间好像有鬼。”
认真道：“你昨天哭起来样子就很可爱。”
沈游：“……”
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还是该恼羞成怒呢？
沈游感到耳畔有轻轻柔柔吻落下，然后顺着移到后颈，那是他敏感点，每次被亲到都会头皮发麻浑身泄力，被刺激出生理泪水，和哭起来真没什两样。
“顾来——”
顾来眨眨眼：“什是……糖衣炮弹？”
“你这样，”沈游说，“你这样就是糖衣炮弹。”
镜子里，窗帘后，天花板，床底下，看电影时候没觉着怕，个人待在房间时候就有点吓人。
沈游之前还觉得顾来有长进，心想原来还是个怂兮兮哭包，边刷牙，边斜眼看他：“世界上没有鬼。”
顾来严肃反驳：“有。”
沈游差点把泡沫咽下去：“你见过？”
顾来说：“见过啊。”
沈游声音凶狠，但听起来有些可怜巴巴，他躲避着耳后心惊痒意，像尾快渴死鱼，不自觉带哭腔：“你他妈故意吧……”
顾来眼见着沈游睫毛被泪水浸成缕缕，湿漉漉，莫名想起昨天晚上，呼吸乱瞬，抵着沈游后颈，轻轻蹭两下，看起来有些难受，低声遍遍叫着他名字。
沈游转过身，对上顾来纯黑干净眼眸，捏着他下巴低低道：“顾来，你学坏……”
那是谁教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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