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困。”
顾来摇头不肯,把食盒里面小点心拿出来,又装碗粥,用勺子小口小口喂给沈游吃,免得对方抬手把伤口崩裂。
那场大火,将二人行李连带着多年桎梏都燃烧殆尽,尽数化作尘埃,遗留在那个曾经繁华而今偏远
沈游想告诉顾来,他不是第次受伤住院,再疼,也习惯。
大学那年伤势比现在还严重些,分分秒秒都是煎熬,换药像剐肉样,不碰时候疼,碰时候更疼,无数个日夜都难以安寝,身边除花钱请来护工,就个人也无。
那年,胸腔肺腑日夜充斥都是恨意。
但顾来永远不知道,沈游这次受伤,有多心甘情愿。
这个带着安抚意味吻亲着亲着就有些变味,不过到底也不可能做什,顾来轻轻扣住沈游后脑,将他虚搂在怀里,舌尖掠过干涩唇瓣,继续往里探去,纠缠厮磨间技术愈发纯熟,再不是当初被亲下都脸红想逃人。
午休时间,医院长廊相对寂静,只有三三两两值班护士在闲话,顾来拎着食盒走到病房门前,刚好碰见护士在给沈游换药,脚步顿,闭眼不去看那血肉模糊场面,在外面靠墙静静等候着,但灵敏耳朵依旧能捕捉到里面压抑痛苦闷哼声。
几个月前那场大火直接把民宿客栈付之炬,甚至还上新闻,顾来身体情况较好,前段时间就出院,只有沈游还在做恢复治疗,每天换药都无异于场酷刑。
过十分钟左右,护士推着小车出来,顾来这才进去,然后反手轻轻带上房门。
沈游还没来得及躺下去,腰身上缠着圈圈纱布,因为浸透深色药液,看起来十分骇人,但远比前段时间要好太多,他三两下把扣子扣上,遮住那些伤,衣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显然又瘦削不少。
这场意外沈游没有惊动家里人,他独来独往惯,冷不丁消失几个月是常有事儿,倒也没人过问。
顾来手落在沈游脚踝处,轻轻揉捏,顺着往上,并没有什过分举动,但就是莫名撩人。
沈游从没发现自己脚腕也能如此敏感,无力蹬两下,结果发现没蹬开,声音沙哑道:“顾来,你学坏……”
顾来神色无辜看向他:“嗯?”
沈游:“……”好吧,当他没说。
这段时间,除回家做饭,顾来直都在医院陪护,忙前忙后从来没休息过,中午又正是犯困时候,沈游看在眼里,拍拍身旁位置道:“上来休息会儿吧,反正也睡不着。”
顾来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抽出纸巾给他擦擦汗,熟练仿佛做很多次,这才在病床边落座,低声道:“今天有没有好点,还是很疼吗?”
这句话他每天都会问遍。
沈游脑子还有些懵,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可惜苍白脸色并没有什说服力:“还行,都结疤。”
顾来没说话,心知不疼是假,只能安抚似亲亲他额头,沈游做不太大幅度动作,轻动下都会牵动后背伤,只能扯住顾来袖口,在他耳畔似笑非笑道:“你多亲几下就不疼。”
顾来闻言,果真又亲他好几下,沈游趁机咬住他下唇不松,缓慢不失力道回吻过去,虽在病中也不减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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