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打起精神，询问服务员：“您好，请问刚才坐在这里
两人呢？”
“走
。”
张嘉年早该猜到，他永远看不破楚总套路，同时永远翻不出张雅芳女士五指山。
晚饭，张雅芳果然带着楚楚去附近有名火锅馆，热气腾腾九宫格上桌，便是扑鼻辛辣
楚楚却没有住嘴，反而变本加厉。她佯装掩泪，委屈道：“
飘零此地，本来就没什
朋友……你虽是挚友，却向来只谈工作。难得阿姨跟志同道合，本以为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却还遭你指责。”
张嘉年：“……对不起，是锅，您玩吧。”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是趁早闭嘴为好。
张雅芳跟旁边人唠完嗑，回来对张嘉年道：“结账吧，换地方。”
张嘉年万万没想到，他跟过来结果就是结账，只得无可奈何地起身离开。
楚楚懒洋洋地窝在茶座里，悠闲地喝茶、嗑瓜子，听张雅芳讲述广场舞扛把子故事。她们上聊至养生谣言，下聊至凉拌菜日常，话题琐碎程度超出张嘉年想象，简直是提前迈进中老年生活。
当然，张雅芳女士是真老年人，楚楚则是假老年人。
张嘉年趁着张雅芳跟旁边老友叙旧，这才找到跟楚楚搭话空闲。他回头
看，发现她已经舒适地眯上眼，恨不得在微暖阳光下小憩觉。
张嘉年无力道：“您背着楚董在这里偷闲好吗？”
他本以为楚楚和张雅芳见面是有大事，没想到她们只是喝茶闲聊，为此居然将楚董抛在脑后。
强。”
张雅芳早就占好位置，远远地朝楚楚招手。她看到尾随其后张嘉年，面露不悦：“你怎也跟来？”
张嘉年被亲妈如此嫌弃，辩解道：“跟你说过……”
他电话里早就提过，自己晚上也要过来，张雅芳女士是全当耳旁风？
张雅芳不满道：“带着你很麻烦。”
张嘉年刚被支走，张雅芳便怂恿楚楚道：“们自个儿耍，不带他！”
楚楚有些犹豫：“不好吧？”
张雅芳振振有词：“带他还要点鸳鸯锅！”
楚楚立马坐起身，痛快地问道：“现在走？”
张嘉年结账完，他看着空无人茶座，内心感到丝崩溃：“……”
楚楚闻言垂下眼，轻声道：“又没什朋友，难得出来趟。”
张嘉年微微愣，见她神色平静，眼神却稍显落寞，这才想起她并不是这里人。对于她来说，世界上没有熟知亲朋好友，平日又被工作包裹，确过于枯燥。
张嘉年看她低头，他有点自责，说道：“并不是责怪您……”
楚楚失落地控诉：“知道，你们都只关心飞得高不高，却不关心飞得累不累。”
张嘉年：“没有那个意思……”
张嘉年：“？？？”
张嘉年再次确信张雅芳女士是自己亲妈，后妈断然不会如此残忍。
张雅芳面对楚楚，态度却和缓不少，她乐呵呵道：“晚上吃火锅！”
楚楚被张雅芳口音传染，赞道：“巴适得很（好得很）！”
张嘉年脱下稍显隆重西装外套，他仅穿衬衫便不会显眼，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眼看着两人热火朝天地聊天。他在来此之前，唯恐楚楚和张雅芳会冷场或有碰撞，现在骤然发现自己才是三人故事中不配有名字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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