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年眼中盈满笑意,他赶忙解释道:“不是,只是第次觉得您像个人……”
楚楚面无表情道:“光嘲笑都不够?居然还当面说不是人?”
楚楚差点要跳起来盘他,她难道平时不像人吗?他对自己有什误解?
张嘉年看她逼近炸毛边缘,无奈地笑道:“您以前感觉是游离于们之外,就像胆大妄为游戏玩家,让人没真实感。”
他没有说假话,她靠“楚氏投资”频频拔得头筹,每次手段都激进而精准,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他甚至都怀疑,她根本是对周遭切不上心,所以才会有如此肆无忌惮举动。
尽人事,听天命。
她只能做出最大努力,剩下就看老天肯不肯给点运气。
如果楚楚面对其他人,她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这只会动摇军心。但她看到张嘉年,时竟不想虚与委蛇,索性交底。
张嘉年问道:“您是在担忧电视剧成绩?”
楚楚喃喃道:“稍微有点……”
楚楚当然明白发行部顾虑,但她看过《胭脂骨》质量,觉得这是能打动观众作品。
辰星影视很快就跟菠萝视频取得联系,敲定《胭脂骨》网络播出权细节。此次洽谈由楚总亲自出面,由于网站能给出价格不高,她便提出网络点击分账模式,不按照单集价格直接出售,而按照总点击量分钱。
楚总决策出,辰星影视内部简直炸锅,要知道目前走这种模式剧,全都是不入流小成本网剧。在如今时间段,分账网剧跟low几乎是直接画等号。
银达投资办公室内,张嘉年敲敲门进屋,他像往常样汇报完工作,临走前随口问道:“听辰星那边说,您为《胭脂骨》选择点击分账模式?”
辰星影视发行部对此决定争议很大,大家私下讨论越来越凶,自然不乏有心人联系张总助,希望他能出面规劝楚总重新考虑。
“您有时候好像什都不在乎,什都不当真……完全不怕任何后果,连人类最基本恐惧都没有。”
“很意外,您会像们样有担忧或迟疑,心里倒是好受多。”张嘉年笑着解释道。她投资手段有时实在打击他及底下人自尊,感觉多年工作经验皆白瞎,都比不上她信口胡说。
她又不是神,当然会担心,害怕剧组努力成果没能取得该有回报。
张嘉年看她难得正经,他没有忍住,竟扑哧声笑出来。
楚楚:“???”
楚楚:“你这是在嘲笑??”
楚楚觉得张嘉年太没义气,不安慰她就算,笑出声可还行?
楚楚本来正低头看文件,她闻言撇撇嘴,小声道:“你也是来劝?”
她最近前往辰星影视,常有想要死谏忠臣之辈冒出。他们据理力争,罗列此类分账模式弊端,恳求楚总改变主意。
张嘉年愣,他迟疑片刻,语气和缓地宽慰:“如果您有信心,好好跟他们沟通,大家都会理解您。”
楚楚闻言,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睛,坦然道:“假如并没有百分百把握呢?”
她确实知道点击分账模式有成功例子,但并不能确定《胭脂骨》定能爆。电视剧播出有时候是门玄学,很多优质电视剧评价不错,但最后收视和点击稀烂,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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