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年提议道:“送您回燕晗居?”
“那早?”楚楚看眼时间,她在桌上没吃正经东西,现在正有些饥肠辘辘。
张嘉年盯着她半晌,见她面染红霞、眼神清亮,无奈道:“您喝醉,应该回去休息。”
她现在语调微醺,走路不紧不慢,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醉意,
张嘉年平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哪里有半分会跟人打架迹象?
张嘉年:“人生贵在勇于尝试?”
楚楚沉默片刻,她垂下眼,突然道:“下回不会。”
张嘉年没料到她今天如此听话,颇感诧异地扭头看她。
楚楚想想,反思道:“毕竟是你同学,今天确实有些冲动。”
楚楚:“???”
张嘉年调侃道:“您就算打破他头,也改变不他想法,还给自己惹身麻烦,到头来有什用?”
楚楚淡淡道:“打破他头,愉悦身心,还需要有什用?”
张嘉年:“……”
楚楚:“现在还想打破你头,可以吗?”
张嘉年牵着楚楚,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决定先行离开。
屋内众人见状也不敢拦,陈老师面露难色,安慰道:“嘉年,你别放在心上,他也是喝多……”
张嘉年温和地笑笑:“知道,没关系,陈老师。”
是,没关系,因为他从小到大听过太多类似话,已经对此类嫉妒和怨恨习以为常。
他根本不在意这种人,所以更不在乎对方话。
她不该在包间内就翻脸,应该等小老板落单时候套麻袋打,刚才实在意气用事。她在包间动手肯定会被人拦住,要是在私下埋伏,别人就不会想到她和张嘉年头上。
楚楚:这回计划不够周密,需要复盘反省,以后再接再厉。
张嘉年哪知道她心中弯弯绕,误以为她心生愧疚,安抚道:“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同学……”
他话说半,又觉得逻辑不对,补充道:“不过不管是谁,您都不该随便动手。”
同学聚会就此骤然终止,楚楚喝下不少白酒,虽然她脸颊发烫,头脑却格外清醒。她乖乖地被张嘉年牵着,说话语调也软绵绵,如果不是她刚才还试图打人,看上去比往日听话得多。
这个人居然说她傻,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嘉年对她威胁笑置之,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牵着她慢悠悠地往外走,轻声道:“谢谢您。”
楚楚闻言微愣,她浅浅地哼声,没再说什。
“不过下回别这做,或者您不用直接上场。”张嘉年打趣道,“总要给亲自动手机会?”
楚楚狐疑道:“你还会打人?”
张嘉年很早就清楚,冲突结果就是周围人劝你息事宁人,更有甚者逼你化干戈于玉帛。这就是成年人生活方式,大家都维护着表面善意,没有什报复,更没有什打脸,平淡地度过每天,不存在任何波澜壮阔。
他早已熟练掌握这套法则,却没想她会替自己打抱不平。
张嘉年在感到意外同时,又觉得有丝好笑,于是发自内心地笑。
夜色暮暮,两人走在餐厅外林间小径,迎面就是微凉小风。微黄路灯下,楚楚被他像牵小孩样拉着,瞟见他笑意,忍不住道:“你笑什?”
张嘉年平和道:“就是觉得您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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