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殷璇因有朝政之事,早就离开。洗漱更衣俱是阿青和百岁服侍,未将晏迟叫起来。
等到过时辰晏迟
晏迟推又推不开,躲还躲不掉,被摁着亲得头晕目眩,过后才听到耳畔沙哑女声。
“是妻主错。”殷璇低声道,“别生气,咱们……就寝?”
晏迟被她压着,看着对方轻车熟路地开始解衣就寝,就是生气也没这个劲儿跟她生,他缓口气,抬手往她脖颈间环过去,低声道:“妻主有他人关心,他们问过,阖宫就都知晓,何必让再去遍。到时候人再“冲撞”谁,又要你来管?”
他气息扑洒在殷璇锁骨之间,温暖四溢。
“全宜华榭都不出门,连个鸟雀都不往外飞,省得你边操劳国事,边惦记……”
“你都叫妻主,难道还碰不得吗?”
在哄人这门工夫上,女帝陛下基础为零,需要从头修炼起,偏偏她自己没有这个意识,边捏着他手边道:“你看啊,孩子都要给生……”
掌心里手指有点发凉,原本还是老实,被她说得更气,想要往回缩,但是因为被对方紧紧地握着,没有退缩成功。
“你性子这好人……”
她话语未完,就见到眼前锦被向下拉开半,晏迟将目光望到她眼眸间,声音带着点颤音,柔软得要命。
噔声,怕殷璇见生气,说不准就走,便添灯时,试探着小声道:“郎主?快进夜。”
另边儿没个动静,阿青正忐忑时候,忽地听到殷璇笑声,道:“还以为你家主子不会生气。”
阿青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说什好,只好轻轻地应句。
殷璇在灯下看他,倒是觉得这样看起来,比晏迟平时温顺如水、隐忍得没有脾气样子要鲜活得多,起身对阿青道:“先下去吧。”
暖炭正燃,虽至初春,夜里还是稍带寒意。门边帘子响声,室内复又寂静非常,再无他人。
他声音越来越轻,直到被对方手触下腰,才忽地吸口气,不敢说话。
语声暂歇后,晏迟又想想,主动凑过去些,轻声道:“孩子……”
殷璇起火又被这句话打消,第三次老老实实地收回手,默念自己就是当世柳下惠。
秀色可餐,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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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说不在乎你?”
晏迟声线浸在水里,像残冰消融出池春水,带着些微委屈情绪。
“……唔!”
他被按住肩膀吻下来,抵挡不住、抗拒不,殷璇下手不知轻重,像是钢铁箍着似,动都不能动,唇瓣让她咬得红肿,舌尖都跟着发麻。
这哪是身在云巅、位至九五皇帝,这根本就是山野村妇,就是个无赖!
殷璇坐到床边,面前是月白窗纱和雕花格窗,明月初升,夕阳尽沉,朦胧光线从窗纱边渗透过来,映在锦被上绣图繁密花纹上。
绣图之上,还有只露在外面手,白皙修长,细润如玉,骨节很好看。
殷璇坐到他身边,出声道:“生气?”
被子里没回音,采取彻底逃避措施。
殷璇从没见过他这样,觉得十分有趣。便伸手碰下他露在外面指尖,在对方缩回去之前就扣进掌心,握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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