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伸手触碰到对方柔顺长发。而被触感带动、回过神晏迟转过头,看到那双多情又似无情桃花眼,此刻盛满星光地看着他。
他有些话想说,却又忽地觉得喉间发涩,个字也讲不出来,便压着那种莫名委
“…………”还不待她说出话来,侍候殷璇左右女使已经起身将人拖下去,在拖出清宁殿边缘时刻,那个人突然爆发出崩溃叫声,喊几句“陛下饶命”,就彻底带离永泰宫,连句殿上变卦机会都没有给。
善刑司是殷璇自己地方,只要事情出现明显疑点,切就有转圜机会。
殷璇原本是将应如许护在怀里,不知怎,忽地撤开只手,伸手拿起案边翠色茶汤,淡淡道:“都回去吧。”
————
冷夜烛火明。
有大半披落下来,用外族发绳收束起来,头发略微有些卷,眼眸眸色淡淡,像是大草原上最通透玛瑙琉璃,在阳光之下泛着折射而出淡光。
他努力用并不熟悉语言为晏迟辩护,断断续续地道:“他人,他所有人,都在身边。”
在之前交流之中,东吾已经对百岁有些印象。在那女婢说出来时,即便花费片刻来思考,但还是精准对上脸。
“没有出门。”东吾盯着殷璇眼眸,重复道,“在身边。”
让晏迟教东吾规矩这件事,是临时决定,因此知道人并不多。但周剑星毕竟暂时主持后宫,比别人消息都要更多些。他闻言点点头,表情上看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而是转过头也看向殷璇。
百岁坐在晏迟右手边,他今日未曾随同而去,如今听白日事,又气又委屈,不知道怎哪件事都往自己身上找,在那儿默不作声地哭半盏茶,然后眼睛红红地给晏迟绣孩子小衣服,抹着眼泪小声啜泣。
“本来就没做出过这种事。”百岁低低地道,“却总给郎主添这些麻烦……”
阿青坐在旁边安慰他几句,看眼天色,正要去给晏迟侍候着更衣,门外忽地传来阵响动,院外灯光忽耀。
个赤色身影从门口中迈进来,将落霜外袍褪下,从屏外绕入内室。
殷璇伸手免礼节,没让旁边人通传,在和暖灯光之下望过去,见到晏迟略微垂下眼帘,在烛光摇晃之中投下片淡淡阴影。
殷璇看东吾眼,伸出手递给晏迟,等晏迟把手搭到她手心上时,才骤然握紧,将人拉起来,道:“良卿到京华不过几日,想必不会作伪。”
晏迟注意到她话语听起来平淡无波,但其中却有些冰冷之意,便猜测除眼前这些事之外,还有别事情,是只有她知悉。
“既然你说,是晏郎身边人。”殷璇单手按在膝上,略微附身注视着面前这个神色慌张女婢,眸光寸寸压迫下来,像是凛冽寒冬中淬血锋刃,透出股逼人气息,其中甚至有些不耐烦意味。“而东吾,却又为他作证。那不如让善刑司好好问问你,嗯?”
最后这个字眼落得很轻,却足够让人如坠冰窟。
上个进入善刑司人已经尸骨寒透。那个地方就如同吃人魔窟,如同深不见底九幽地狱,进入到里面人,没有个可以全须全尾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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