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注视着他,轻声道:“明白。”
————
春夜繁星,风声仍柔。
事情稍稍按下,殿选也告段落。诸事安稳,再遭逢盛春,应当也会让人心情变好。
但晏迟又绣坏个绣面。他放下手中东西,从窗边望向宣政殿那边,似从其中烛光间汲取温暖,望片刻,便又收回视线,想看会儿书。
“就是私相授受!”东吾有点着急地道。
徐泽看眼并不多言晏迟,又看眼东吾,嗤笑声:“这点事情,你去找应如许,他定然将人乱棍打死,以正宫规,找做什?”
东吾道:“呃……因为晏哥哥说,让们三堂会审。”
“三堂会……”徐泽话语滞,倏忽顿住,好似明白晏迟意思,抬眼望进对方眼中,续道,“是谁?你说,承受得住。”
东吾还是没想明白,就看着面前这两个比较聪明哥哥对对眼神,仿佛切都说出来。他撑着下巴在旁边看,努力地想要听明白。
似乎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慢慢地道:“这几人中,谢瑾与江情门第倒是很高,可他们两人截然不同,江情……实则并无什可忌惮。”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低头喝口碗里药酒,被味道冲得皱眉,正当此刻,外面传来声音,说是东吾良卿与晏公子来。
徐泽也没在意,把药碗放下,乌发未束,颇为随意地散落下来,裸·露在外面肌肤片苍白,底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赤足下榻,云裳不整。
无逍给他披件衣服,把软袍边缘理清,好好规整番,勉强能见人时。晏迟与东吾正从外面进来。
问琴阁太暖,香气馥郁温然,夹杂着淡淡苦药味道。
“哥哥,你别把眼睛熬坏。”阿青本是在屋里收拾东西,嘱咐句,便又转身出门,去盯着燕飞女使那边换灯笼。
阿青才在外面站定,看会儿,觉得满意,转身时便突然撞上
“像是之逸声音。”晏迟言简意赅。
那就是司徒衾……徐泽沉吟片刻,困意彻底消散,他思考片刻,道:“现下天色晚,你告诉何时何地、身形声音,遣人去查,倒要知道这个野女人究竟是谁,只有那边清楚,们才好与司徒衾说。”
晏迟点点头,道:“倒也不必过于紧张。只是如今听到是们,若是换旁人,恐怕不会这轻松。”
“宫廷之中,私相授受,这是性命相系、满门蒙羞事情。”徐泽伸手拢拢肩上外袍,“许是女使、或是侍卫,无论是哪个,都不能让人知道,最重要是,不能让……”
即便是让陛下知道,也许仍有线生机,最重要是,不能让他人捅到明面上,陛下就不得不处置。
晏迟坐到他对面,还不待言,徐泽便说道:“你不用害怕,这不过是件牛毛小事,你先把孩子生下来才是。”
晏迟怔下,旋即反应过来他说是什,忍不住笑道:“不害怕,也不生气,怎感觉阖宫人都在安慰?”
徐泽端详他片刻,点头道:“知道你素来坚韧,不妨事。”
两人谈完这件事,东吾才寻到空隙,跟徐泽道:“们方才回宜华榭时,在途中听到对话,像是有男女那个……呃,私通!”
徐泽愣下:“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