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没有说出来,就被清脆巴掌声打得偏过头,唇角流血。
他湿透衣领被狠狠地攥起来,对上那双琉璃般双眸。东吾狠狠地扯过他,喊道:“害你人根本不是他,这件事跟他点关系都没有!”
雷雨声太大,即便是再撕心声音都被掩盖住。
江情被他迎面喊句,满脑子都是懵,他舔舔唇角血,打开他抓住衣领手。
“那去找谁?东吾,难道你知道,你来告诉?!”
他才刚刚有些犯困,屏风外面忽地起响动。戎翼从外头进来,伸手碰碰他肩膀,低声道:“殿下,宜华榭那儿要生。”
东吾原是困,听这句,立即清醒过来。他猛地抬眼,道:“不是还有小半月吗?怎会这样?”
戎翼面服侍他下榻更衣,面道:“说是初晓阁那位把晏郎君找去,在法华堂祭奠已故徐氏之后,就……”
东吾动作顿,目光倏然紧,道:“江情?那他现在人呢!”
戎翼从未见过他发这大火,愣下,才道:“应……应该要回来……”
说是兵荒马乱,也不过如此。
东吾原本在屋里玩双陆,他才学这东西,前几天才去晏迟屋里学习玩法,被他哥哥让好几手,依旧输得十分惨烈。
他憋着劲儿想赢回,但这游戏比那些九连环之类游戏复杂得多,也不比投壶好上手,因而东吾学很久,长进依旧不大。
外头风雨太大,他想着晏哥哥身体娇贵,雨天更出不来,他到时候带东西去看对方,跟他聊天玩笑,希望能让晏哥哥心情变好些。
东吾盯着眼前棋发呆,忽地想到陛下不会让他诞育后代这节,如若晏哥哥这胎是女儿,他如今资历稍久,应如许跟苏枕流与他素无交情,无法开口,而自己是外族人,想必不能养育女孩儿……这算来,倒是觉得晏哥哥可以将孩子养在膝下。
随后,他见到面前十几岁少年压低眉宇,眼中俱是沉寒阴郁之气,像是有个纯洁透明面具,在他脸上寸寸碎裂。
“是。”东吾嗓音是哑,“
披风雨具俱备齐,东吾正赶过去,在迈步出门时忽地见到延禧宫宫门前个背影。
在淋雨。
东吾朝戎翼接过伞,提下披风侧摆,步步走到那人面前。
瓢泼雷雨忽顿,江情似是才反应过来,他没让伺候人跟着,宛似幽魂般漫步目地走回来,迟滞下,才发现头顶上伞。
江情慢慢地转过头,看到东吾那张俊俏却没有表情脸,他停半晌,才道:“……是你啊……”
只盼望他以后能儿女双全,若是有机会,能从哥哥那里接来个抚养,也不至于……
大殷礼法之中,帝王百年之后,无子女侍君皆会陪葬陵寝。他虽然还年轻,但也比陛下小整整十岁,不能不早做打算。
东吾是个分外清醒人,他即便有瞬心动,也会在心意成灰后长远谋算。这宫中再没有比晏哥哥更容易达成这个目,毕竟,陛下应该是……真喜欢他。
其他人都是草木摆设,是过眼云烟。在殷璇眼中,他触摸不到任何丝真实。
算。东吾低下头,趴在桌子上想会儿。反正晏哥哥很好,他没有什别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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