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吾懵下,准备推销自己,表情严肃地劝说道:“男孩儿给晏哥哥养,就得养得又纯又娇,以后进驸马大宅院里得多吃亏,陛下,你
“别让晏迟知道。”
东吾这回愣不止会儿,他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呆呆地道:“……没、没让他知道。”
“嗯。”
殷璇想下,望他眼,继续道:“你母族俘虏,已有羌王以物相易,回到故土。你是个聪明人,孤希望你能够……活得更久些。”
“……会。”东吾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那块隐隐生疼刺被拔除,他抬眸看向殷璇,分明能见到这位帝王如释重负欣喜,却也能看到她始终如严酷冷峻。
东吾动作僵。
他此刻心跳,比刚刚得知晏迟早产还要剧烈。他抬眸望去,见到周围人不知什时候都撤离,只有面前殷璇、和守在旁宣冶女使,连百岁都进去伺候。
殷璇手撑着额头,闭目揉捏眉心,淡淡道:“制香这种事,你也会?还是让别人做?”
东吾悄悄地抬眼看她,咽咽唾沫,道:“…………”
“进善刑司那几个被审出来。”殷璇睁开眼,“金钱收买、拿捏把柄、甚至威胁喂药,手段不错。”
当初是借着百岁由头罚过晏迟,没想到如今倒是与人家主子平起平坐起来。
应如许向内中看眼,道:“可叹没见到皇长女,天色已晚,想必他该休息。便不叨扰。”
百岁继续点头,遣人将两位送出去。那边儿才走过两道门,面前东吾良卿便忽地跳起来,手里茶盏噼里啪啦往边倒。
他睁大眼睛,趴到门帘那边,道:“让看看,让看看——”
还不等别人拦着,里面门帘忽地撩起,个赤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喜欢过陛下,东吾无声地想,只有……瞬间。
他收敛心情,反而放肆许多,凑过去越过小桌子问道:“那陛下什时候临幸呀。”
殷璇似乎是还挺认真地想想,回复道:“等孤立储吧。”
东吾应声,寻思半天,觉得等到那个时候自己都老,道:“那晏哥哥再生个男孩儿,能给吗?”
殷璇瞥他眼,又认真地想下,道:“不能。”
她说这些,都是东吾到延禧宫后慢慢做出来,他花费许多时间做这件事,务必将事情做完美无瑕,让自己处在个基本安全环境之中。
东吾手心里汗滑得有点握不住,半晌才道:“……您都知道。”
“嗯。”
殷璇早在昨夜便已知悉铃兰中毒切过程,但她什都没有说。
东吾想问对方打算怎处置自己,想知道她会不会用过就会毫不犹豫地转手杀掉,但他没有问出口,就听到对方继续淡漠如水声音。
殷璇瞥他眼,抵唇让人小点声,道:“他睡。”
“……啊?”东吾愣下,朝她眨眼,“孩子呢,孩子在哪儿?”
殷璇没有说话,而是走近几步,步出内室,道:“孩子也睡。”
东吾听就知道女帝陛下是骗他,哪有哭会儿马上就睡着。他不情不愿地坐回去,把倒掉茶盏扶起来,听到对面冷不丁地问。
“香灰里福兰叶,是你们羌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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