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因为他在宫中，为
帮扶亲朋，做不少贿赂营私之事。不过他大姐姐英武有用，等到应如梦袭爵，想必应家
百岁枯荣，也有指望。”
殷璇随意提
句，随后见晏迟回眸望来，被看得有点心里发软，正时被美色引诱，觉得来日方长，不想逼迫他时，听到晏迟低声道。
“废黜吧。”晏迟看着她道，“
听说宫外有个修禅寺庙，名为兰若，清净脱尘，远离是非。”
殷璇看他片刻，随后低头抵住他眉心。
“好。”
触到掌心上，微微有些发冷。殷璇收拢指节，握紧晏迟，拉着他走出去，直到步出善刑司，见到天光漫长。
不远处就是还未开梅园，枝上梅花含苞，压抑之气扫而空。
殷璇站在他身侧，是冰天雪地之中为数不多温暖。远处屋檐上落雪，光晖投落下来，渐渐地融成水液，沿着飞檐，盈在碧瓦之间。
殷璇手指内侧布满习武薄茧，将他手圈住时，有微微摩擦感，但握得很紧，驱散那些寒狱中冷意。
“你怎
想？”殷璇低声问他。
晏迟凝望着远处，觉得望得眼睛都有些冷、有些发痛，他垂下眼睫，轻声道：“……不知道。”
殷璇没有像往日那般替他决定，而是缓慢地抚摸他手背，声音低柔：“卿卿。”
她伸出手，将薄雪从晏迟乌黑发丝间掸落，侧首贴近他耳畔道：“不能这样，你要做出选择。”
到这个地步上，没有什选择是能够让任何人都安然无恙。
晏迟半晌未语，随后转头看向她：“虽有罪过，不至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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