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见色起意魔尊大人脑壳热得发烧,差点想把心头这只快要撞死小鹿挖出来,又怕血腥味吓到对方,才忍忍,道:“你别乱碰。”
江折柳静默几息:“不是你先撩吗?”
“哪有……”
“撩头发。”
闻人夜话语停,偃旗息鼓地沉默半晌,看着江折柳在对面若无其事地喝着那杯苦得要命茶。
闻人夜接过茶水,心事重重地喝口,随即被这种强烈苦味酽麻舌尖,还呛下,他抬眼看着平静喝茶江折柳,差点怀疑自己味觉:“你怎喝这东西。”
他句话没问完,又压着焦躁问下句:“你病成这样,怎还个人在这里?凌霄派人呢?还有你头发……”
闻人夜深吸口气,不知道自己恼怒从何而来,他平复下,伸手探过去,触上江折柳耳畔白发。
发丝如雪,枯败而冰凉,几乎没有光泽。
“你怎会变成这样?”
会伤害你。你不记得?”
江折柳看他眼:“应该记得?”
闻人夜怔下。
很难描述这是种怎样感受。
闻人夜能够走到今天,其实很大部分都与当初那绚烂强横剑有关,跟眼前这个人有关。他是个修炼疯子,眼里只有不断地变强、不断地提升自己。他要强到接近他、超过他。
对方身上有股幽微寒气,无论是否是在暖炉边,都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闻人夜隔着炉火看他,心里鹿都要蹦跶死。看着他放下茶盏,眉峰蹙下,漆黑眼眸中窥不到丝光芒。
小鹿蹦久崴蹄子,什乱七八糟见色起意都消失无踪,就剩下疼。
闻人夜吸口气,想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魔界,句话还没问出口,楼上就传来明显足音,还有少年稚嫩欢快音调。
“哥哥,把二楼都收拾
他终于问出这句话。
江折柳慢慢地喝茶,挪出只手来握住他手指,将这只魔不分亲疏远近就乱碰手带回去,道:“自己打听去。”
他肌肤温度偏低,和闻人夜手接触之后,就更显得冷些。可是这无比短暂接触,却让闻人夜心口再次狂跳起来,像是刹不住闸脱缰野马似,在江折柳面前蹦跶争宠,完全违背理智地剧烈心动。
他像是被烫到,猛地抽回手。
如果这匹脱缰野马有地方撒欢,那片草原定叫“见钟情。”
不久之前,闻人夜突破境界,成就半步金仙之能,从父亲手中接过魔尊之位,只是当时江折柳外出云游、行踪不定,无法寻找。他巩固修为之后,正好得知对方在终南山消息,怀着满腔烈焰和渴望而来,天意却只给他这幕。
闻人夜目光下移,看着他修长手指,肌肤毫无血色,透露出病恹恹苍白之色。
烈焰熄灭,被眼前冰霜覆盖住。
江折柳只问这句,就不再继续,他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也对他没有印象,但确实能感觉到对方复杂情绪之中没有杀意,只要没有杀意,他就不是那在意细节。
手中苦茶吹温,江折柳低头喝小口,极度苦涩味道流淌而过。但他却眉峰不动,十分习惯地喝完整杯,甚至还罕见友好地给闻人夜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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