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他慌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们……,也没想到会、会这严重……”
“所以。”江折柳道,“现下是什样,你已经看到,免同情,勿愧疚,你立场不同,不怪你。”
烈真愣愣地看着他,赤红眼眸里尽是慌乱,仓促地探出手又抓住江折柳手臂,连忙道:“不是同情你,是……其实……”
他憋着话哪里敢说出来,火焰似心都被冰冻住,脑海中前所未有地清
烈真满腔话语都被噎住,闷闷地拖着座椅上前,伸手去抓他手腕,边探知经脉,边道:“你就是要气死。你隐居就隐居,还要跟个魔混迹在起……”
“不然,你把他打出去?”江折柳随口提议。
闻人夜从旁静听,露出难得礼貌微笑:“来。”
烈真赤红长发周围都开始凭空炸火星,他恶狠狠地瞪眼闻人夜,转过头跟江折柳道:“等跟青霖起来,定能救你。”
江折柳看他会儿,道:“你跟青霖联手,也能修补界膜。自然之灵修补起来,比更容易。”
烈真修门速度倒是很快,确只需要半刻钟,松木小楼原本门框全都换成妖界万灵石,附带朱雀真君个人审美,炫目张扬,眼便知名贵。
之前被扔下去常乾也变回人形,会儿看看赤发凤羽妖族真君,会儿看看黑衣血氅魔尊小叔叔,然后再紧张地看眼低头喝药神仙哥哥,感觉自己仿佛处在奇妙旋涡中心。
小少年蹲在药炉旁边,将剩余药渣倒掉。然后接过江折柳手中碗。
这药是很平常药,普通到像是世俗凡人才会喝那种粗陋药方。但江折柳现今却只能服用这种,他无法承载灵药之中灵气,他道体破碎不堪,像是个处处都是漏洞筛子,灵气四处溢散,丝都留存不下。
闻人夜曾经问过药方,知道这是江折柳自己写方子,也知道他身体状况,并没有擅自更换。
烈真动作骤然停顿。
“界膜破损,先抽取是修真界灵气。妖界想要等到修真界衰败、万物覆灭之时,再举攻占,随后再着手修补。或是……你们在等。”
四下静寂,连呼吸声都低微。
“重伤,本就在你意料之中。这对于妖界而言,百利而无害。”江折柳掸掸袖子,将手腕从他指间抽回来,“修真界连通人间,有万亿生灵。好友,阳谋在前,不得不入。”
烈真迟钝地虚握下,却没能挽留住他手,而是触碰在雪白单薄衣袖上。
这药也没有什其他用处,只不过是止痛而已。
江折柳太习惯苦味,即便是喝完整碗药,也都感觉不到太强烈苦涩。他随后又喝口茶,看着对面还在不知道生什闷气烈真,慢悠悠地开口道:“妖界是什时候知道?”
朱雀真君压着火,看他眼,见到他雪白枯败发丝和漆黑无光眼眸,心中所有恼火像是沉进冰窟里,连点火星儿都冒不出来。
“……今日才知道。”
“那还不算快。”江折柳淡淡道,“你能找到这里,应该是青龙教你。想颐养天年也不是日两日,好不容易等到满头白发时候,你还要过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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