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从不喜欢太热烈颜色,好像每天都有无数事要忙,好像修真界每件都要过来麻烦他遍。他总是神情淡淡,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他直觉得,江折柳对于这种地位至高无上状况多多少少有享受到,才会直将修真界、凌霄派,将他……照顾得这好。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无论走到哪里,别人介绍他绝不会是祝无心,也不会是前任凌霄掌门之子,而是“这是江仙尊师弟”。
那些人礼遇敬畏,就像是在说,他只是师兄威名种点缀、个符号。
祝无心收敛思绪,视线恰好落到桌案上印章上——里面有枚江折柳私印,刻得是“春风折柳”。
只可惜,师兄离开之时,正是严冬,并无春风,他也不曾送别。
那个神棍……祝无心摩挲着手指,道:“王文远有什动静?”
“王文远与金玉杰交谈之后,将天机阁寻找仙尊人马撤回来。”
青年话语说完,没有听到掌门回应,悄悄抬眸望去,才见到祝无心眸光晦暗地看着他。
“你叫他什?”
青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掌门忌讳,话语哆嗦下,急忙改道:“是江折柳,他、他已经不是仙尊,也不是仙门首座、凌霄掌门……只是个修为尽毁废人……”
年在江折柳手中大相径庭。
祝无心坐在掌门之位上,盯视着这把剑。
祝无心其实长得很好,但他此刻神情太过阴沉,让人不敢靠近。
他盯视许久,也没等到凌霄剑有半点回应,恼怒感更甚,但又无计可施。
凌霄剑不认可他,内中灵性沉沉地压下去,点要动弹意思都没有。这把剑在他师兄手里,就铮鸣震颤,所向披靡,可是在他手中,却……
祝无心不知
即便他这说,祝无心神情却依旧沉冷,他缓慢地摩挲着凌霄剑剑鞘,冷道:“他是废人,你是什?被他保护这久,还不如条狗……给滚下去!”
这弟子实在是摸不清祝无心复杂心思,也不懂他们师兄弟到底是怎回事,如蒙大赦地下去。
殿内又寂,祝无心坐在原处,给凌霄派诸位长老传信,随后站起身,望眼殿外。
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说什,那个金玉杰是他手提携指点,不要说半个师父,就算是半个父亲也当得起。……要是无双剑阁和天机阁联合……
祝无心想很久,从这些凌霄派这些繁琐沉重事务上,想到修真界各派关系,乃至于天下大势。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那抹白衣。
这明明是凌霄派名剑,是他父亲佩戴多年珍爱之物,按理来说,应该跟他才是血脉相连、有所共鸣。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他脸。
祝无心深深吸口气,将凌霄剑收入鞘中,正当此刻,个穿着弟子服饰年轻人进入殿内,跪地回禀道:“掌门,等已打探到金玉杰去处,他确在前几日去趟终南山。”
祝无心眼皮跳,连忙问道:“然后呢?”
以他对师兄解,知道自家师兄是不会轻易更改决定,倒是不觉得对方真得能把江折柳接回去。
“然后金玉杰孤身下山,回来这段时间,似乎总是神不守舍,随后又去趟天机阁,跟王文远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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