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冷玉丹药瓶拿起来,随后又看眼旁边微微打开锦盒,目光顿时滞。
……这。
这就有点,考验魔脑容量和思考方式。
他缓慢地滚动下喉结,将锦盒拿起来,掀开盖子,视线扫视眼里面东西。
……竟然是这样。
余烬年话语戛然而止,讪笑声,道:“那个,你们自便吧,回去给小哑巴疏通疏通经脉。”
他话说完,立即起身离开松木小楼,不给江折柳发作机会。
只不过江折柳自从退隐之后,脾气直都很好,也没有真生气意思。他又看眼锦盒,见到里面由细到粗暖玉并成列,色泽柔润,看起来倒是真品质不错,只是用途太过突破他底线。
江折柳没有管这东西。他头疼得有些厉害,连阿楚送过来药都没喝几口,就回屏风后去休息。
直到晚上闻人夜回来。
回事儿。……当然主要不是因为这个,是你身体不能再烧,这几天你体内血液流速越来越慢,自己能察觉得到吗?”
江折柳其实有些感觉。
余烬年看他反应,就知道对方也是察觉到,心下松,随后道:“你跟闻人尊主试试,若是行得通自然最好,若是没办法……”
他话语顿,也不知道想到什,又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个锦盒,神情很是心疼:“你让他先给你……适应下。”
他讲话其实还算含蓄,并没有太直接。
……他懂。
闻人夜立刻在脑海中补全两人之间对话,深吸口气,觉得定不能让对方失望。然后紧张得差点顺拐,捋平思路才拿着锦盒,绕过屏风。
床榻上雪白团,连着头发带衣服,都白皙整洁不沾丁点灰尘。长发冷润霜白,柔顺地垂落下来,软软地搭在他肩膀上。
闻人夜喉头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紧张,总之就是非常紧张。他
闻人夜最近似乎有很多事要忙,白日里经常不在,只有在夜色浓郁时才会回到松木小楼,第二日也留得不久,等江折柳醒就又回魔界。
终南山夜里下场雨,是冷雨。雪连着雨,天气古怪,冷得往人骨子里渗。
楼上窗子已经关,小火炉常年点着,发出噼啪哔剥零星声响。烛火摇摇,拖出层柔而寡淡影子。
闻人夜解外头那件披风,披风上面沾雨水,寒气逼人。他将披风留在门口,略微过渡下身上气息,才进房间。
桌案上摆着瓶丹药,是余烬年之前跟他说过。炼制得很好,冒着清香和甜味儿,闻着不像药。
江折柳轻轻蹙眉,不知道对方拿什东西出来,伸手拨开锦盒铜制锁扣,开盖看眼。
他手指猛地僵住,按在锦盒外指节略微用力,关节慢慢地晕上粉色,指尖红红。
余烬年还觉得自己是为他好,张形容俊美但充满八卦脸凑过去,真诚地道:“全是上好暖玉,触到就发热,没准比魔尊大人亲自上效果还好,你这体质只是想让你动情,又不会区别真人和道具……”
他话没说完,就见到江折柳撂手,将另手茶杯搁到桌案上,碰出清脆声响。
若不是江折柳还记得自己是前辈,这杯茶恐怕都不能这稳稳当当地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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