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冰痕边呕血边捂着自己碎裂内脏,跟旁伤得不比他轻公仪颜对视眼,眼睁睁地看着尊主收回刀,转身回去给江仙尊换衣服。
他浑身力气都抽干,瘫软在地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半晌才擦擦唇角,叹气道:“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还是江仙尊救咱们命。”
公仪颜也是处在魔躯状态中,她从耳后向斜上方生长出来鳞角都在隐隐作痛,半个手臂都已经羽翼化,眉心突突地跳。
“你还是再钻研下封印术吧。”
释冰痕满嘴血腥味,背后血翼收起来,喘口气,道:“封印自家尊主,世上再没有比咱们两个更苦逼属下。就算真研究出来怎封印尊主情感,谁能动得手?”
闻人夜彻底疯。
他摧毁契约,血洗各界,除没有反抗之力人界之外,其他所有反叛者都死在魔尊血刃之下。他雷霆之力与之前温水煮青蛙相去甚远,以难以揣测速度扩展兴战,刀下亡魂无数。
短短几十年内,他被奉为六界共主,连与世隔绝虚空界都有大巫前来交涉,递上降书,请求魔尊铁骑不要踏足方安宁之土。
何所似散体沉眠,青霖退避三舍,修真界挑战者茬接茬地倒在路上,血流漂杵。
普天之下,只有他这个尊主。
夜慢慢地收敛骨翼,他探出手,掌心里都是血,但他没在意,而是茫然地捂住骨化半边脸,和嵌在骨骼间飘动紫色焰火。
这次魔躯维持时间太长,他需要段时间来变回人形。
魔体太丑,他不能让恋人看到。
对方本来就……不再理他。
闻人夜手贴上冰冷骨骼,从何所似话语中,得到认同,得到份确认。
动不手。能近闻人夜身只有个人,还是个死人。
公仪颜甩甩手臂,满手如钢铁般羽翼齐刷刷地变回去,恢复成人形状态。
“车到山前必有路。”
“得。”释冰痕丧得要死,“有路咱也刹不住,直接让上司给咱俩送走。”
两只大魔苦中作乐地维持着魔界安宁,钻研着情感上封印术,做个两手准备,直到——明净禅师前来拜访。
现在连闲言碎语也没有,江折柳名字就像个禁忌,提起来都是过错。没有人说,更没有敢道出事实真相,只有那盏幽幽昙灯光芒依旧,对切不闻不问。
连陪闻人夜并肩作战大魔们,也丝毫不敢触及这片逆鳞。他们尊主确完成魔界直以来期望,也做到其他人可望而不可即功绩。但尊主却仍旧让人担忧。
他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好时候,只是给魔后大人喂药,给他沐浴更衣,抱着他前往终南山看梅花。
所有魔后能牵制住时候都算还好。
坏时候,他沉封着杀戮道种躯体会失去理智,最严重之时杀戮之气难以抑制,打伤释冰痕和公仪颜,摧毁荆山殿以及大批魔将。最后还是因为殿门倒塌,把魔后大人衣服弄脏,才停下来。
小柳树只是睡着。
他还会……还会醒过来,还会原谅他。
虽然闻人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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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不久,各界也都知道那场“真正劫难”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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