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余烬年跟二少爷事情,他是知道些。
他看着水面那双眼睛。
王文远也在无声地盯着他,直到他猛地移开视线,四周锁链哗啦地乱响,水底发出撞击声音,随后,鲜红血液在寒潭中蔓延。
江折柳神情不变,看着他疯狂地破坏着自己躯体。
他能想象到在这无尽寂静和冰冷中,对方有多漫长多充沛思考时间,但就是这种长久思考,才让他情绪越来越崩溃,让他整个人失去冷静解决问题能力。
他沉进水里,看不出面容。但身体上损伤其实并不大,只是长久囚困,让他对光线变得极度敏感。
“不然呢。”江折柳淡淡地道,“让你把对自己无能愤怒,逃避式地转嫁到身上,也能怪吗?”
王文远不说话。
他瞪着布满血丝眼眸,似乎在质疑自己占卜之术,但却在看到对方时,有种“果然如此”松懈感。他既觉得挫败恼火,却又猛地松开脑海中上满丝弦、拧紧锁扣。
江折柳果然有绝处逢生契机,那个小和尚直不说缘故,也许便在于此。
链颤动下,从水中露出双遍布着红血丝眼眸。
对方视线落在他身上,奇特、扭曲、恐怖,带着丝病态感觉,像是见到什摧毁他人生东西。
很快,这种视线开始畏惧,开始惶恐,仓促地避开,四处流窜移动,经历种古怪不安,最后却又牢牢地钉回他身上。
嘶哑声音响起。
“江折柳。”
江折柳等到他平静下来,才开口道:“在你预测中,闻人夜是什样?”
对方开始没出声,他等很久,才听到王文远沙哑变调声音。
“他也会死。”
江折柳静默地凝望着他,交错揉搓指尖慢慢停下。
“你看他状态,像是能寿与天齐样子吗?”他嘲笑道,“金仙之路何等艰难,合道途上,死过多少正道修士,连你重修之后能否成功都不定,他只满身血债魔,还想登临至高之位,简直痴人说梦。”
何所似是个恶劣人,他不喜欢王文远在小和尚身上弄出伤痕。在跟他日久天长“合作”之中,不断地催发他怒火,勾动他对于江折柳恨意,将他父亲陨落说成江折柳过错。
不过这正好契合王文远内心所想,在他心中,这位江前辈直都是杀他血亲罪魁,他顺着条路走到黑,直到那个鬼修似笑非笑地告诉他事实。
不,那不是事实。他陷入与闻人夜同种焦虑中。他不相信。
自欺欺人,却抵不过昼夜不停思索和深究。
“连你愤怒,也不能理解。”江折柳望着他道,“你对亲人理解,仅限于对自己提供好处亲人?对于碍眼、挡路、不能受益人,就不是亲人,而把他当成你脚边狗。”
“嗯。”被称呼全名人平淡应对,“暌违日久。”
“确暌违得太久。”王文远嘶哑地笑两声,讲话听起来不像有病样子。“但不想见到你,想你死。”
这里确实有点冷。江折柳伸手朝掌心里吹口气,搓搓手指,问句。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呢。”
“们也能算得上是往日无怨吗?”王文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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