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牢里,用仙尊给匕首自毁元神。”公仪颜道,“死前什也没说。”
“死就死。”闻人夜道,他握着江折柳手紧紧,捏着对方瘦削指骨。“不值得听。”
在小魔王脑海中不存在“赌赢”这个概念,在他心里,小柳树根本就没死,自然会醒过来,他只觉得那个神棍在动摇心神,满口胡言。
这样也好。
江折柳被他牵着手,离开魔
江折柳得把这条路通开,慢慢地试探对方底线,让小魔王逐渐放松紧绷精神。
“不高兴。”对方坦诚地回句,低头往江折柳肩膀上压下,没用力,只是轻微地靠靠。坚硬微烫魔角血纹轻轻地磨蹭着他耳根,把那片白皙嫩肉刮得有点红。“心慌。”
江折柳没躲开,而是伸手探进对方发丝里,揉揉魔角根部,安抚地玩笑句:“你陪着在魔界走走,难道还能出什问题吗?这不是魔尊冕下老巢?”
道迎风招展flag结结实实地扎进土里。
小魔王略略被安慰到,他伸出手握住爱人手指,在修长指节边摩挲会儿,心神平定下来,道:“那你不要离开视线。”
醒后多日,江折柳第二次跨出荆山殿。
第次是去地下水牢,总共也只走几步远。第二次才是被正式许可地出门,虽然是江折柳小步,但却是闻人夜病情上大步。
至少他削弱小魔王难以理解执着,重新获取定自由。
他站在闻人夜身边,任由对方低头认真地给他系紧披风系带,软软带子勾缠在起,缓慢地打个精致活结。披风很轻,领边绕圈儿材质不明絮绒,但非常具有魔界风格,是漆黑底色。
江折柳看着小魔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披好衣服,思考地试探道:“要不,就不出去?”
江折柳轻轻点头。
两人达成协议。闻人夜握着他手往外走,刚踏出荆山殿殿门,便见到袭劲装薄甲公仪颜,她背着长刀,白色鹰隼面具斜带在头上,露出冷艳外貌和深蓝眼眸。
魔族人形态,好像没有不好看。
公仪颜蓝眸微抬,猛地见到尊主身后魔后大人,她动作僵,下意识地伸手扯过面具覆盖在脸上,手指稳稳位置戴正,随后才禀告道:“尊主,王文远死。”
闻人夜颔首,紫眸略有些阴沉,并没因此感觉到痛快。
小魔王闷会儿,没声,最后才做出很大牺牲似道:“想去就去。”
江折柳差点被他逗笑,眸中含笑地看着他,继续道:“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他当然不高兴。在他心中想着是,外面都不适合小柳树。他把对方栽种在最安全地方,细心保存,小心呵护,丝风吹雨淋都不想让对方再经历,有时候甚至不是江折柳受不,是他觉得受不。
对方咳嗽声,闻人夜立刻就会胡思乱想,从天气干燥联想到脏器衰弱,从环境不适联想到撒手人寰,脑补能力过于丰富,每次都能把他本就不多信心磨到近乎于无。他脑子常常又杂又乱,病情反复,道种威胁,压力直都很重,逼得很紧,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敢让江折柳到处乱跑。
他受不这个刺激,他要把自己堵死在这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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