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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人私事,江折柳其实没有要过多窥探意思,他只是粗略地判断下利害,就没有继续深究。
他们离开幽冥界时候,渐渐恢复正常流向冥河水流速缓慢,几如静止。河面上飘荡着沉浮魂灵,没有意识地游向远方。
江折柳伸出手,体内道体如期运转周,随后慢慢地在经脉游走、归拢如指掌之间,被他收入道体中凌霄剑从掌心中浮现而出,凝成锋芒内敛剑身,化出将剑身包裹完整冰鞘。
冰鞘寒凉如水,在触及他手指刹又逐渐散去,将凌霄剑剑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回去吗?”闻人夜问,他自觉找到方法,没必要留在幽冥界。
江折柳徐徐点头,道:“返程之路,再去兰若寺拜访次明净禅师。”
就在他话语刚落之时,旁狐狸姑娘耳朵抖,被吵得差点跳起来,然后表面镇定地把脸伸过来,眨眨:“你们要去哪儿?”
江折柳解过自己沉眠后很多事,也从传闻之间听何所似对明净微妙善待之举,让人不得不思索联想,认为他们之间有些渊源。
只不过复杂关系难以推测,只能靠侧敲旁击来观察端倪。
江折柳静默片刻,道:“不能因为何所似力坚持,就不把这位算进去。”
何妲顺着老鬼话继续说道:“可是老怪物也没有理由这做。他是个极其正派人,倘若你往前再翻几千年历史,还能看到他名字……只不过对目前人来说,确实已经有些脱离时代。”
“他当年抢夺动机非常难以理解。”她道,“夺走是终末大道道种。”
终末大道确非常符合鬼修理念,何所似当年所拥有是这个,是十分正常之事。
“终末大道……”江折柳重复遍,记下这几句话,“既然是十分正派前辈,想来不定是他。究竟是谁,还需继续考证。”
“感觉如何?”
他耳畔骤然传来低沉熟悉声线,淡淡松柏气息蔓延过来,环绕至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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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兰若寺。”江折柳重复道,“有些事想询问禅师。”
何妲小声道:“能带上吗?”
江折柳注视她少顷,缓慢地道:“按理说并非不可以,但闻人夜不喜欢。”
何妲讷讷地转过视线,对上魔尊大人目光,顿时心中打好几遍退堂鼓,缩回头:“……那、那就寡着吧……”
不知为何,江折柳觉得这句话,好像不是对他说。
两人交谈完毕,江折柳答应何所似要求,只不过他只是承诺会跟闻人夜提出,而小魔王是否能真正遵守,还要看他自己。
不过何所似仿佛比他自己都有信心,老鬼毕竟是看过闻人夜发疯,恐怖程度难以形容。在他心中,也就只有江折柳拥有能叫停他能力。
两人步出房间时,闻人夜快把眼前茶水盯冒烟。豹猫跟着他盯,眼珠子眯成线,然后把头伸进去,卷舌舔口。
江折柳停到他面前时,小魔王紫眸与猫眼珠同抬起,目不转睛地看向他。
江折柳直觉得他某些行为很像小动物,但没有想到有这像。闻人夜紫眸微亮,看到他时更亮,宛若整个画面都因为他出现而重新渡上层色彩,世界霎时变得新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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