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有半个呼吸不到
视线交接，随后，江折柳掌心伤处再次涌下鲜血，血迹沿着凌霄剑凹槽填满，剑身顿时震荡，本命心血加持名剑发出
声清脆鸣动，鸣声如龙，震开天际层叠云霄，流云四散
胸腔里积压全都是内脏受伤倒流血。
他边咳边吐，不知道界膜碎片提供灵力还能支撑多久，但他知道小魔王耐力也差不多快用尽
。
江折柳抬起眼，目光投过方向逆着光芒，被血迹蛰痛眉宇很轻地蹙下。
他看着对方剑痕斑驳骨翼。
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只不过对于这具躯壳争夺还未结束，他无法将作为本源道种扼杀于体内，只能作为掌控者融合它们，但融合两个道种，这种事情连天方夜谭都不会有，几乎是所有修士从没有想过事情。
可他不得不这
去做。
这点清明意识让他恢复对外界嗅觉感知。
他闻到鲜血气息，还有随着鲜血肆意蔓延、隐蔽又熟稔香气。
闻人夜脑海猛然震，时间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味道，等到他意识到时候，这个气息已经越来越浓郁，强烈到让他失去理智程度。
寸地往道体里开裂，直到见骨为止。
江折柳身上白衣被伤口染透，烙满斑驳红。
但闻人夜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也全身是伤，凌霄剑留下剑伤也同样不好处理，寒霜结满伤口，让魔族自愈能力下降几个档次。
但他越打越兴奋，他本能被彻底地焕发出来，释放到极致。
就在杀戮本能狂热燃烧之时，他体内道种却猛地跳动下，如灯火被笼罩住般，杀机顷刻消减。
鼎盛江折柳曾经无人能敌，就如同现今六界共主，横扫披靡魔尊大人。
江折柳收回视线，卡在喉间血液猛地上涌，吐出来，他擦擦唇角，状态直都很平和、甚至有点开玩笑似地道：“
跟你搞成如今这种关系，果真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为民除害。”
祸害顿顿脚步，似乎真用心想要去理解这句话，但他仅存战斗本能脑子显然形同文盲，时无法与他达成正常交流。
就在他顿步这刻，看似脱力江折柳蓦然起身，道冰雪之气挟着剑意直直地表面而来。闻人夜挡断眼前剑意，视线恢复之时，江折柳身形已经迅至眼前。
雪发微动，墨眸深幽。
天灵体……血液。
就在此刻，更强烈鲜血遮蔽这种香气。闻人夜感觉不到痛，但他知道这是自己血。
他失控理智骤然冰冻住，他竟然觉得，只要小柳树不再受伤，他流多少血都是小问题。
但这只是个不切实际幻想。
江折柳被刀气抽回去，剑刃在地面上擦出冰霜冻结痕迹。他浑身血迹染透，白发沾上鲜红，单手撑剑压在地上，肺腑震动地咳嗽几声。
小魔王躁怒地甩下断裂骨尾，于此同时，他心中却泛起另种更严重焦躁，他终于闻到鲜血味道。
……天灵体甜蜜、温柔香气，混杂在腥甜之中。
————
闻人夜恢复丝意识。
但他这些意识恢复得很是细微，难以掌控全局，但这至少证明这两颗流窜道种被他压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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